般的玩笑话,让唐锦娴俏脸一红。
“呸!”
她白了苏媚心一眼,将那只作怪的小脚儿推开,“我可以帮你,但只有一个条件。”
“知道知道,不就是让本宫护着你那小面首嘛。”
苏媚心顺势把足背贴在对方的腰侧。
黑丝映着杏裙。
象一片墨梅落在了初霞上。
“放心,本宫待他如干儿子,定会好生照看~~”
长公主是懂撩的。
“什么面首干儿子的,胡说八道什么!”
唐锦娴羞恼的掷过一只软枕,却被苏媚心笑着接住。
——
与此同时,东侧雅间内,文华山一众弟子正襟危坐。
其中,就有之前被江木一番论调,说得几乎道心破碎的赵念生。
此刻的他神情依旧有些憔瘁,面色蜡黄,显然还没从那次打击中彻底缓过神来。与之前的意气风发,形成鲜明对比。
而在赵念生旁边,则坐着一位气质出众儒生男子。
男子约莫二十五六,面如冠玉,腰杆挺得笔直,自有一股儒雅出众的书卷气。
他便是赵念生的师兄,吴璟。
也是文华山新崛起的一代年轻领袖。
吴璟看到师弟这副萎靡不振的模样,皱了皱眉,有些不悦,但终究没说什么。
上次他要来崇天观论道,结果半路遇到了仓皇下山的师弟。
听他颠三倒四地说什么“姓木的太厉害”,当时他还不以为然。
可当他听完师弟复述的整场论道过程后,吴璟整个人都麻了。
差一点,他的道心也破碎。
这是什么妖怪。
二话不说,他直接给鸿远真人提交了“认输”的信函,保全了一点颜面。
后来一番打听,他们才知道,那个“姓木”的,原来叫木卿衫,学识极高,是鸿远真人特意叫来的帮手。
一时间,吴璟等人万念俱灰。
但没曾想,最近突然传来一个讯息,那个木卿衫死了。
虽然不晓得是何原因,但人确实已经没了。
得知这个消息,吴璟等人在感到遗撼的同时,心中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人都死了,他们自然也就不再害怕了。
那种被彻底碾压的恐惧消失后,一股久违的自信又重新回到了他们的心中。
感觉自己……又行了!
尤其是吴璟,他曾因一篇策论,被月妃娘娘在御前赞赏过。
如今又是月妃娘娘主持这次道会,他若是能一举拿下魁首,刷一波好感度,日后在朝中的好处,简直不可限量。
吴璟扫视一圈众人,嘴角微翘。
看来今日这次道会,注定是为他准备的。
——
崇天观禁地深处,一处幽暗石室内。
一盏铜灯微微亮着,火光被寒气压得低伏,小如豆。
一位老者,正和一位女子对弈。
老者形象极为邋塌,头发乱得如同鸡窝,胡子打着结,身上的道袍油光发亮,瞧着跟个老乞丐无异。
而他对面女子却似月宫剪影。
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裳,一头青丝被一根粗糙木簪随意挽着,脸上戴着一层薄薄的面纱,只露出一双眸子。
目光澄澈得近乎无情,又仿佛藏尽人间悲泯。
只是静静坐在那儿,便如雪夜里的一瓣梨花,冷而轻。
“啪!”
老者落下一颗残子,笑道:
“老朽以为,妙竹仙子驾临,是要去参加问衍道会。没想到,竟是来陪我这糟老头子下棋。”
没错,这女子便是当今大名鼎鼎的妙竹仙子。
灵妙竹指尖拈着白子,声音淡若远烟:
“山外喧嚷,不过群鸦噪林。满座衣冠,几人明心?观中之道,已非道也。”
老者抚须大笑:
“只要活在世上,只要是人,总归有私心。你灵妙竹也不例外吧?”
灵妙竹默然不答,只专心棋局。
老者见她不语,自讨没趣地叹了口气,抠了抠脚说道:
“我知晓你来的目的。不就是想看看禁地里那东西,有没有被灵教那帮崽子抢去。你放心,有我老头子看着,没人能夺走。”
白子轻轻落下,敲出清脆一声。
灵妙竹这才抬眸,岔开了话题:“听闻灵教教主残魂被关押在此?”
“屁!”
老者笑得胡子乱颤,
“不过是瞎闻罢了,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传出去的谣言,估计就是为了骗灵教那些傻子,让他们跑来送死捣乱。”
他收起笑容,正色道:
“当年灵教教主,的确是利用一件灵物保留了自己一缕残魂。但这缕残魂究竟去了哪儿,谁也不知晓。或者……早就散了,也说不定。”
灵妙竹若有所思
老者似乎觉得无趣,忽然朝着石室外喊道:
“小三儿!”
一个瞧着才八九岁的小道童,立刻跑了进来。
“师叔祖,有事吗?”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