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开在纯清宫殿内等了盏茶时间。
当看到倡后和曹泽一同出现之后,面色微变。
旋即看向身边唯一的宫女,目露杀意。
倡后轻哼一声,“相国,这是什么意思?想杀本宫的族人?”
郭开微顿一下,紧绷的脸松了下来,倡后还没有愚蠢到不可救药。
“王后言重了,臣只是担心————”
倡后眼神妩媚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曹泽,轻挥衣袖,道:“进来谈吧。”
郭开看着倡后肆意的和曹泽“勾肩搭背”,尤如舞坊倡伎在招待客人一般,嘴角微微抽了抽。
大王可还没死呢。
倡后带着郭开来到和曹泽玩耍的密室。
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精心布置,哪怕赵偃突然造访,她也能够从容应对。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事,但又难以克制住,只能尽心算计。
郭开无意瞥见室内一角,有一小堆破碎的衣裳。
略微一打量,他就看到了床榻上凌乱的被褥衣物。
以及一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腌臜污秽的东西————
郭开轻吸一口气,看向面色红润,眼神尤如春水汪汪的倡后。
这女人,该不会刚才和曹泽在————
他按捺住骂倡后的冲动。
曹泽捧着倡后赤足端来的茶水,默默饮茶。
倡后丝毫没有在郭开面前掩饰自己对曹泽的喜爱。
可以说是呵护备至。
“相国大人来本宫这里何事?”
郭开听闻之后,面带忧虑道:“臣刚从龙台宫那边离开,大王刚刚好转的身体,由于昨晚的惊雷,似乎又变差了。”
他顿了顿,“臣向刚进去的李太医打听了一下,情况不容乐观,大王有可能挺不到天气转暖之时。”
倡后失声道:“怎么可能?李太医今早还和本宫说过,大王并无性命之忧。”
郭开怔住,随后恍然,一直听说李太医和倡后有亲族关系,想来是真的了。
“现已是午时了————”
说到这里,郭开皱眉道:“无论如何,大王此时身体不能垮,至少拖过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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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赵偃死在赵嘉还是太子之时,任他百般计谋,都要胎死腹中。
倡后恨恨道:“该死不死,该活不活的东西!”
郭开无语。
想到倡后当年开办私人舞坊,是歌舞倡,他默默替赵偃悲哀一息时间。
这些女人果然都是自私自利,利欲熏心之辈。
没有感情,全都忠于自己的欲望。
“王后,现在如何是好?”
倡后冷静下来,“你是相国,你说呢?”
郭开苦笑道:“臣是丞相不错,但臣并不懂医术,也不是神仙啊。”
倡后美目半眯,“李太医那里,没有一点办法吗?”
“李太医只说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郭开叹道:“如今只能如此。
倡后无言。
她可是严命李太医,用尽一切办法,也要吊住赵偃一口气。
看来是真没办法了。
要怪只怪赵偃年少轻狂,不知检点,让自己的身体垮掉。
她丝毫不认为是自己因为想要和曹泽偷欢,给赵偃加大剂量下药的问题。
曹泽品着茶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感觉很有意思。
颇有一种潘金莲欲夺武大郎家产而不得的感觉。
“先生,您怎么看。”
曹泽心里呵呵一笑,他怎么看?他当然是看乐子一样看。
“事到如今————”
还未等曹泽敷衍一下,倡后的贴身侍女在密室之外快速道:“王后,大王派韩仓来找曹泽先生!”
曹泽愣住。
什么鬼?暴露了?要跑路?
倡后本来被曹泽弄红润的面色,此刻已经煞白,忽然怒视郭开,声嘶力竭道:“是你告诉赵偃的?”
“不是本相,本相还没有那么愚蠢!”
郭开冷静道:“我们先出去。”
刚刚他离开龙台宫的时候,可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倡后看向曹泽,声音有些颤斗道:“先生————”
曹泽一言不发,默默感知了一下四周,并无什么杀伐之气。
“王后勿忧,也许只是巧合。”
他细细想来,他是“明目张胆”,大庭广众之下拿着赵偃给的宫牌进来的。
赵偃知道他在纯清宫很正常。
唯一的破绽,就是赵迁此刻不在宫里。
曹泽略微安抚了一下倡后,以免倡后被韩仓察觉到不对。
大殿之内。
韩仓一脸焦躁,若非维持礼仪,他都想在殿内来回踱步,平复芜杂的心绪。
赵偃要死了。
这五个字,快把他折磨疯了。
赵偃怎么能现在死!
他还没给自己谋后路呢!
郭开隐于暗中。
他与韩仓一向不对付,担心因为自己,让韩仓在赵偃耳边嘴碎曹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