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妃哼笑道:“真是死丫头。”
曹泽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
雅妃背靠在二楼栏杆美人长椅上,双腿并拢着,微微扭着修长的天鹅颈,看向楼下的雪女。
她收回目光,看向曹泽道:“交给你了,本宫要看到你把雪儿哄开心。”
对于雪女吃她的醋,她丝毫没有防碍。
还觉得雪儿真的有了不少女人味。
而不是如遇到曹泽之前,一副生冷勿进,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淡模样。
曹泽轻笑道:“殿下真把雪女当女儿养了啊。”
雅妃轻抬下巴,似笑非笑道:“不行吗?”
作为和亲密自己相处七八年的人,她其实也不知道把雪女当做自己的什么人。
有时象是师生,有时象是姐妹,还有时象是曹泽所说的母女————
“得,我这就去把雪女哄开心。”
曹泽领命离开。
他这段时日也是有些忽略了雪女。
换做他是雪女,看到他和雅妃神神秘秘的去密室,孤男寡女相处良久,也很难不想歪。
丽姬双手拖着下巴,带着笑意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雪女数落着曹泽。
若非中间还夹杂着对于雅妃老师的幽怨,她都准备撸起袖子,带着雪女干曹泽,为姐妹打抱不平。
正当她准备再次附和雪女两句的时候,忽然瞥到下了楼,站在雪女身后认真的曹泽。
丽姬下意识张大了红润的樱桃小嘴。
雪女有些闷闷道:“丽姬,你不用再替我说那家伙了。”
“我现在才明白,他教给李左车的那一句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是什么意思了。”
“既然他这样,就别怪我“枝上柳绵吹又少”了!”
站在雪女后面的曹泽有些尴尬。
李左车这小子,教给他的武功秘籍”也不说藏好一点。
现在传的的到处都是。
连农家的司徒万里都能唠上两句。
曹泽直接选择性忽略了,是他当初当着雪女的面传授李左车。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曹泽知道雪女喜欢音律诗歌,自然投其所好。
雪女刚喝了口茶,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嗓子,准备继续对着新认的好姐妹“数落”曹泽。
猛一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挺直玲胧的身段,全身发僵发硬。
她回过头,看着风度翩翩站在自己身后的曹泽,忘记了埋怨丽姬不提醒自己。
她有些怅然道:“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在孔老夫子编篡《诗经》之时,《邶风·击鼓》篇的这几句是阐述袍泽之情o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经过几百年的传唱,在风气开放的春秋战国,慢慢引申出许多其他含义。
而到了如今的时代,反而指代爱情更多,几乎快要取代了本意。
曹泽坐到雪女的旁边,深情款款的说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他没有去解释刚才和雅妃神神秘秘去密室的事儿。
有些事儿越解释越黑。
更何况,身为海王练习生,他自然清楚这个时候该谈什么。
只要把女孩子哄高兴了,哪怕刚才真的和雅妃发生了什么没羞没躁的事情,也会选择视而不见。
雪女感觉到鼻子有些发酸,原本有些忧郁的湛蓝色眸子,不知不觉被水雾弥漫。
她不由自主的抱住曹泽。
直接忘了刚才还在说枝上柳绵吹又少”。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就这样抱着。
曹泽只感到自己的衣服湿了一片。
不禁心中感叹,怪不得说女人是水做的。
哪怕作为学过高中生物的现代人,知道女人体内的水含量不如男人高。
但此刻依然觉得这句话说的好对。
他没有出声,哪怕雪女的小珍珠已经快让他湿身”。
他只是默默搂着雪女,抚摸着雪女的白发,就象当年撸猫一样。
顺着撸,手感更佳,效果更好。
丽姬一直傻笑着看着眼前的二人,忽然觉得很美好。
要是自己也能碰到这样的爱人就好了。
她下意识想到自己的出身,现在卫国的处境,含笑的大眼睛中,一闪而过一丝难以言说的黯然和落寞。
雅妃坐在二楼美人凳上倚栏望着楼下的相拥的两人,既是欣慰,又有些暗羡。
她幽幽一叹,此时此刻,她才明白,自己当初错过了什么。
自己怎么就那么傻呢。
直接撮合雪女和曹泽————
搞得她现在都不好出手,还得继续帮雪女助攻。
造孽啊!
曹泽不知道雅妃的心里戏这么多。
他现在有些疼。
身体上的那种疼。
他没想到雪女会下嘴,还能下得了嘴,嘴上一点儿情面都没留。
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肩膀上已经出现两排牙印。
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