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见她真的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又看着她的脸蛋,忍不住露出满意的笑容。
“主人一定很满意。”女人抱着胳膊。
男人立刻邀功:“看到她摘下面具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主人一定会非常喜欢。只是当时她和几个咒术师在一起,我不敢马上动手。”
奈绪子安静地听着他们的话,看似仍在享受食物,实则大脑飞速运转。她分析着他们的对话,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房间的布局——封闭的窗户,厚重的铁门,墙角若隐若现的符咒痕迹。
这帮人应该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而且是有组织的。他们甚至不把高专的咒术师放在眼里,这说明他们要么有强大的后台,要么本身实力不俗。
也是,能控制那么多隐匿气息的咒灵,更证实了这一推测。
这个房间的布局严谨,自己是不可能靠蛮力出去的。唯一的转机,大概就是他们提到的“带她去见主人”的时候。但那时会不会受辱,就不得而知了。
奈绪子一边吃着,一边在心中默默盘算着对策。
女人又叫人拿来水果,说是对她乖巧的赏赐。
他们拿来的是西瓜。
“哇!你们真是大户人家啊,居然在这个季节能吃到西瓜!”
她立即大快朵颐。
女人大笑起来:“你们瞧瞧,这就是典型没见过世面的穷鬼!”
笑罢,女人便带着一众人起身,准备离开。她又回头叮嘱道:“你们给我注意,看紧了,人要是丢了,不用主人说,我就会先丢你们去喂咒灵!”
室内陷入一片安静。奈绪子咀嚼西瓜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放下果皮,开始仔细地勘察屋子。
突然,一道冰冷声音响起:“不要费尽心思了。你在里面做什么,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盯梢。”
奈绪子闻言,“哦”了一声。她抬头看向房间角落一个几乎不可见的摄像头,对着它,打了个“Yeah”的手势。
“....傻子!”
眼见逃跑无望,奈绪子继续吃西瓜。
内心的茫然和焦虑越来越重。她相信肯定会有人来救自己,可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她又跑不掉,只能困在这里,她忽然理解五条悟为什么总鄙夷弱者——她也开始鄙视自己。
饱餐后的困意袭来,奈绪子抵挡不住,躺在那张冰冷的床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浓郁而刺鼻的血腥气猛地钻进鼻腔。
奈绪子,瞬间清醒过来,但还没来得及支起身体,一个粗糙的黑色布罩就猛地套在了她的头上,只在鼻子处留了点透气的缝隙。接着,她被健硕的手臂扛起,一整个被扛到了肩膀上。
整个世界颠倒过来,鼻尖霉味消失,一转眼,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风在刮着她裸露的胳膊和腿。
她看不见,只能凭感觉判断着周遭的一切,知道自己在飞快的移动中。
“咔哒”——
开门的声音。
那人将她略微粗暴地丢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上——应该是沙发。
奈绪子被摔得有些头晕,想去摘面罩,但双手双脚都被捆起来了。
“这次又是什么人?”
奈绪子在心里猜测,说道:“这个面罩摩得皮肤疼,能摘吗?”
男人声音戏谑:“以为我跟他们一样还会伺候你吗?”
这,这个声音!
奈绪子的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你.....快摘下我面罩!”她用命令的口吻吼道。
“你以为自己是谁?”对方冷笑:“你没命令我的资格。”
“摘掉!我要看看你的样子!快点!” 奈绪子怒吼:“禅院甚尔,我叫你摘掉!”
*
禅院甚尔听到她叫破自己的名字,手下意识的伸了出去,像她的狗一般听话的摘下面罩。
布罩下,是一张绝美脸庞。近距离看,这张脸比在混乱中瞥见时更加动人,怪不得那帮人会放弃原定的计划转而选择她。
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眼神却没有恐惧——从难以置信的错愕,然后又汇聚成了满满的感动。
禅院甚尔竟然被她看得有点头皮发麻。
女孩突然倾身向前,甚尔以为她想用头顶撞自己。但她只是将耳朵贴上了自己的胸膛——心脏部位。
“喂,还想占绑匪的便宜吗?” 他调笑。
“闭嘴!”
她闭着眼睛,将耳朵紧紧贴在他的胸口。甚尔能感觉到她温热的泪水打湿了衣服。
过了一会儿,她又努力支起身体,将耳朵凑到大动脉处。
“你嘴角的疤痕是小时候被欺负留下来的吗?” 她神色严肃的问。
甚尔越发好奇,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睛,挑眉问:“就算是,跟你有关系吗?”
她突然又哭又笑:“我就知道小惠没有看错!你真的还活着!”
“哈?小惠?谁?”
甚尔脸上茫然一片。
奈绪子原本狂喜的心逐渐冷却。
甚尔记不得她也就算了,怎么会记不得亲儿子?
而且,甚尔是绝对不会用粗糙的绳索将她捆绑,让她在寒冷的夜晚只穿着单薄的衣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