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水,防止这些晶莹的水珠在涌出眼眶前就因高温而蒸发。
这头巨龙褪去此刻威严的外壳,向她可爱的孙女表现出慈祥又柔软的一面,甚至还破天荒的低下头,用龙角轻轻将她顶了个跟头——就像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破壳的女儿时那样。
桑琳纳:“哎哟!”
就像前面的“心虚”一样,此刻她依旧不知道这股委屈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轻易相信了她是她的姥姥——老实说,她都闻不着她的味道。
也许这就是血脉中的认同….那我为什么会想哭呢?
幼龙光滑的大脑没有深入思考的能力,她只是很快被这亲昵的动作逗笑,于是仰躺在刺利爪心上,龙尾甩了起来,乖乖的喊了声:“姥姥。”
刺利从喉咙里发出了咕噜声。
赤龙有着如出一辙的热烈,从不吝于表达自己的感情。
身为银龙的厄尔斯则习惯矜持,很少在幼崽面前表现出明显的情绪。
但刺利可不会这样——所以她咕噜完,直接喷出一团又一团跳跃的龙焰,随后大笑起来:“姥姥在这里!”
成年龙族的笑声振聋发聩,把桑琳纳吼了个激灵。
姥姥的嗓门比妈妈大一万、不,十万倍!
她猜测刺利前面那一字一顿的说话方式或许只是为了压低音量,防止吓到自己。
只是因为面相太凶,最后弄巧成拙,把幼崽吓得更厉害了。
“不过,”桑琳纳问,“姥姥,为什么我会突然梦到你呢?这里又是哪,难道我已经回家了吗?”
面前的赤龙沉默了一瞬。
“你当然还在梦里,”刺利说,“家不在这。桑琳纳,我的小火花…..”
赤龙喜欢用带“火”的词当做对幼崽的爱称。
小火苗、小火花…..
桑琳纳从来没被这样叫过,但她能听出话语中的爱怜,于是傻乎乎的回头,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着火。
“姥姥,这里没有小火花。”她说,“不过我可以给你吐一个。”
她张开嘴,几朵盛开的火焰花就这么飘了出来,在刺利的嘴边转着圈。
刺利看着懵懂的幼崽,心底一片酸软。
“你没有梦见我,”她柔声说,“准确的说,是我主动来到梦里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