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行状就要告辞。
“解元稍等。”钱宁又拿出那个茄袋“解元是舅父挚友,俺自然不敢辱了,可是旁人却没有。再要解元出钱,就说不过去了。俺这也不多,若是不够,说不得还要请解元再添些。”
郑直见此,只好收了“行”拱拱手“长则一旬,短则这几日,俺一定办妥。”说着告辞。
钱宁却坚持将郑直送出,又找了马车送郑直。
郑直这次没有拒绝,毕竟天色已暗,钱宁家距离榆树街并不算近。
在车上闲得无聊,郑直干脆拿出两个茄袋准备放到一起,却不想打开钱宁的素白茄袋,里边是两锭五两金锭。原本他还考虑怎么筹措钱凑润笔费,这下倒是省了。甚至富裕的都可以直接凑够给边璋的仪程了,心中暗骂钱宁狡诈。不由又开始担心沈家姐弟,大奸似忠,单单从这一件事就让郑直明白他看走眼了。
“……大的善解人意,小的活泼灵动,闺房之乐,妙不可言……”这时车外一个放荡的声音传了进来。郑直暗自恼怒,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由咒骂一句。他正要收拢素白茄袋,突然手停了下来‘大的善解人意,小的活泼灵动’脑子里回荡着刚刚听到的,一拳砸在车板上。
“客人咋了?”前边赶车的车夫听到动静习惯性的询问。
“没事。”郑直脸色难看的晃着他的左手,刚刚太过气愤,他打的太狠了。好在伤的是左手,不是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