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多少时日。而奴婢自小陪在宝仪身边,同宝仪一块儿长大,一块儿离乡,今日又一同侍于宫闱,情谊实非世人可比。宝仪体谅奴婢辞别家中老幼背井离乡,奴婢又何尝不心疼宝仪孤身一人在这宫里苦苦地熬着!
“宝仪若赶了奴婢走,怕日后连个相熟相知能闲谈故里的人都没了,奴婢何忍宝仪之于如此境地!古人云‘上视下如子,则下事上如父’,宝仪也担得奴婢高堂之奉,今儿不过去是见了一郎君,略表思慕,如何就能不问羞耻,不理高堂,说起这终生大事来?宝仪为奴婢好,奴婢也牵挂宝仪。宝仪只当心疼奴婢,莫要再言让奴婢走了。”
兰若说的伤心,杏眸中直盈成了两汪清泉,汩汩地往下淌去。宋湘宁忙用香帕替她拭着,见她哭得悲切,亦勾起了心酸来。见如此,也不敢再言前事,只好生哄慰着她,方止了泪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