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淮猛地咬破舌尖!剧痛和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刺激着她濒临涣散的意识。
她想到了刚才徒手掷出保温杯,想到那千钧一发的“千棱狱种”爆发。玄珠枯竭,幽稷沉寂,但这具身体,这条经脉,曾被那种力量无数次冲刷、折磨,是否也留下了一丝惯性?一丝本能?
她没有时间尤豫,也没有其他选择。
“啊!!!”
纪怜淮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将所有的恐惧不甘愤怒以及对王越泽、对郁尧、对千万看着她的观众的责任,全部化为一股毁灭性的求生欲极强
她不再去尝试引动玄珠的寒冷本源,而是强行压榨自己身体的每一分潜能,将残存在经脉与骨髓,乃至细胞层面的那些稀薄散乱的冰冷“痕迹”。
这些痕迹如同破碎的冰凌,在她不顾一切的内压催动下,暴戾地强行汇聚。
嗤嗤嗤。
细碎刺耳的冰晶凝结声在她皮肤表面响起,肉眼可见的冰蓝色寒雾从她汗湿的额头、脖颈、手臂处疯狂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