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脚步离开了病房。
病房的门无声地闭合。
空寂的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纪怜淮的眼睛依旧半睁着,望着天花板冰冷的光芒。
方才那个护工眼中那转瞬即逝,混杂着惊悸与一丝恐惧的僵硬,清淅地印在了她的眼底。
这细微的异常像投入死水的石子,激不起大浪,却足以提醒她一个冰冷的事实:
她所承受的恐怖遭遇与伤痛,即使在这样隐秘的场所,在这些见惯了异常的专业人员眼中,也是令人畏惧的存在。
她的左手在被子下,缓慢而用力地握紧了那片同样冰冷沉默的玄珠。
她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右掌心的烙印回应般地再次搏动了一下,也更清淅了一分,仿佛是恶魔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