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维持这雷霆之力消耗巨大。
郁尧眼神如电,手指在震荡器上飞速操作。更加高频的声波脉冲,尖椎般精准地刺向了玉璧护盾能量流转最薄弱的节点。
滋!!!
刺耳的锐鸣声响起,高频声波与血色护盾接触的瞬间,那层粘稠的能量护盾立刻便剧烈地波动扭曲起来,防御力也瞬间大减。
“好机会!”张清源眼中一凛,他猛地撤回雷霆双掌,双手印诀瞬间变幻。
缠绕在他手上的银色雷霆没有消散,只是急速收缩又凝聚,最终在他右手食中二指指尖,凝成一点璀灿到极致的银星。
“玉枢神雷引!剥离!”
他并指如剑,指尖那点银星带着撕裂一切邪祟的煌煌天威,快如闪电般点向玉璧表面。
嗤!
银星触及玉璧的瞬间,如同烧红的烙铁按上坚冰。玉璧表面那层粘稠的血色护盾如同遇到克星般,发出“滋滋”的哀鸣,瞬间消融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银星于是毫无阻碍地刺入玉璧本体。
一时间玉璧猛地震颤,内部那点诡异幽光疯狂闪铄。无数道从玉璧延伸出来的能量丝线剧烈痉孪,充满了不甘与怨毒的意念冲击随之猛地爆发,试图反噬。
张清源脸色微白,但眼神坚定如磐石。他指尖的银星光芒大盛,死死抵住玉璧的反扑。
与此同时,他左手再次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股柔和却坚韧的真炁顺着指尖涌入玉璧,象一柄灵巧的刻刀,切割着玉璧与铜傀、与地脉相连的能量根须。
“断!”
随着他一声断喝,指尖银星猛地向内一压。
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毫无阻拦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只见那块暗青色的玉璧,表面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紧接着,它猛地从铜傀胸口弹射而出。
与铜傀相连的无数能量根须如同被斩断的毒蛇,瞬间枯萎消散。玉璧本身的光芒也彻底黯淡下去,变成了一块布满裂纹且毫无光泽的普通玉石,啪嗒一声掉落在冰洞深处的冻土上。
几乎在玉璧被剥离的瞬间,那巨大的青铜铜傀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发出一声沉闷的叹息,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砸在冰洞之中,激起漫天冰尘。
它身上那些扭曲的人脸浮雕,也如同褪色的壁画,迅速黯淡剥落,再无半分邪异气息。
营地中弥漫的阴冷、压抑气息如同潮水般退去。风雪似乎也变得柔和了许多。那些饱受折磨的工作人员纷纷感到一阵莫名的轻松,眩晕、呕吐感迅速消退。
“成功了。”郁尧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看向张清源道长的眼神充满了敬佩。
纪怜淮也感到识海的压力骤减,玄珠的虚弱感依旧,但不再有被侵蚀的刺痛。她看向张清源道长,微微颔首致意。
张清源缓缓收回手指,指尖的银星悄然消散。他脸色略显疲惫,但眼神依旧清亮。他走到冰洞边缘,俯身拾起那块布满裂纹的暗青玉璧。玉璧入手冰凉,再无半分能量波动,仿佛只是一块普通的古玉残片。
“此物虽邪,亦是上古遗存,蕴含一丝‘傩’之真意,不宜毁弃。”他将玉璧小心地收入一个特制的、刻满符文的玉盒之中,“带回龙虎山,以三昧真火煅烧,涤尽邪秽,或可留作研究之用。”
他转身看向纪怜淮和郁尧,目光在纪怜淮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语气温和却带着深意:
“纪小友身负幽冥之力,玄妙莫测,然此力至阴至寒,易遭反噬。此番强行催动,神魂受损非轻。崐仑地脉阴煞虽被压制,但根源未清,此地不宜久留。后续扫尾与地脉净化,自有‘基石厅’专人处理。
二位小友,当以休养为要。”
纪怜淮听出了他话中的关切与提醒,微微点头:“多谢道长援手。我明白。”
郁尧也拱手道:“辛苦道长了。后续我们会配合‘基石厅’做好交接。”
张清源道长不再多言,转身走向营地临时搭建的指挥帐篷,开始安排后续的地脉监测与净化事宜。
崐仑外景地的风波暂时平息,在张清源道长的主持下,“基石厅”后续支持队伍迅速接管了现场,对冰洞局域进行了彻底封锁和净化处理。
纪怜淮因神魂受损,被强制要求休养。《九幽引》剧组的外景拍摄计画也被迫暂停,全员撤回千禧城。
回到熟悉的城市,喧嚣与繁华似乎冲淡了崐仑雪山的肃杀与诡异。但纪怜淮知道,平静只是表象。
丹田玄珠的黯淡和识海深处隐隐的刺痛,时刻提醒着她强行催动幽冥之力的代价。
郁尧几乎每天都会来她的公寓,他不再象以前那样带着各种任务简报或能量分析数据。只是提着保温桶,里面装着林蒙特意请营养师调配的药膳汤,或者是一些据说能安神养魂的稀有食材熬制的粥。
他话不多,只安静地坐在客厅落地窗边的沙发上,看着纪怜淮小口喝着汤,偶尔聊几句无关紧要的圈内八卦,或者“基石厅”那边关于崐仑地脉净化进度的无关痛痒的通报。
纪怜淮能感觉到他目光中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