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乃是朝廷法度。”
“最大的根基,乃是天下民心,乃是胸中所学。”
苏墨语气逐渐加重。
“学生虽出身寒微,却也知道,大虞立国百年,如今内有权臣揽政,结党营私;外有强敌大干,虎视眈眈。”
“国势日颓,百姓困苦,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苏墨目光如电,直视叶林渊:
“而首辅与诸位大人,不思整饬吏治,富国强兵,以抗外侮,反而在此汲汲于拉拢党羽,巩固权位。”
“学生实在不知,诸位口口声声为了朝廷,为了大虞,究竟是为了哪个朝廷,哪个大虞?”
这一番话,如同惊雷,在宴会厅内炸响。
“放肆!”
赵文博第一个拍案而起,指着苏墨,气得浑身发抖。
“黄口小儿,安敢在此大放厥词!污蔑朝廷重臣,你该当何罪!”
公孙冶脸色铁青,阴恻恻地道:
“苏墨,你不要不抬举。”
“首辅好意提携,你竟如此狂妄无礼!真以为中了个会元,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吗?”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臣倚老卖老道:
“年轻人,气盛可以理解,但也要懂得分寸,我等为官数十载,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
“这朝廷大事,岂是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可以妄加评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