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宫人被吓得赶忙前去开门。
当沉重的宫门缓缓打开,苏墨一身戎装,按剑而行,身后士兵押解着以叶林渊为首,包括兵部尚书、吏部侍郎、公孙冶等在内的十几名内核官员,大步走入承天门。
踏上通往金銮殿的汉白玉御道时,整个皇宫仿佛都凝固了。
叶林渊等人被推搡着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他们看着端坐在龙椅上,面色沉肃的皇帝。
又看看站在殿中,昂首挺胸、杀气未消的苏墨、
心中充满了荒谬、恐惧和最后的侥幸。
“陛下!陛下要为老臣做主啊!苏墨他带兵擅闯京城,围攻大臣府邸,绑架朝廷命官。”
“此等行径,与造反何异!陛下!此子狼子野心,今日能绑老臣,明日就敢弑君啊陛下!”
兵部尚书等人也纷纷哭诉喊冤,将苏墨描述成一个穷凶极恶的叛臣贼子。
皇帝面无表情地听着,目光却落在了苏墨身上。
苏墨对着皇帝躬身一礼,声音清淅而沉稳:
“陛下,臣苏墨,奉旨北行,幸不辱命,已助北蛮阿茹娜公主平定内乱,继承汗位,并生擒弑父纂位之逆首阿尔罕!”
“北蛮愿与我大虞永结盟好,此乃国书。”
苏墨首先摆出不容置疑的泼天功劳,占据道德和功绩的制高点。
随即,话锋一转,指向叶林渊,语气骤然变得凌厉:
“然,臣在北行途中,屡遭小人暗算,尤其是关乎千名将士生死、关乎两国邦交的粮草,竟被人恶意克扣。”
“致使我军一度陷入绝境。”
“经查,此事主谋,便是首辅叶林渊!”
“不仅如此,叶林渊结党营私,把持朝政,贪墨军饷,陷害忠良。”
“其党羽遍布六部,视朝廷法度为无物。”
“臣返京途中,更获悉叶林渊恐臣入朝对其不利,竟暗中勾结江湖匪类,意图在臣入京之后,对臣行刺暗杀。”
“此等行径,人神共愤,天理难容。”
苏墨每说一句,叶林渊等人的脸色就白一分。
“臣今日带兵入京,擒拿国贼,实乃不得已而为之,若按常例,臣恐未见天颜,已遭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