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跟前。
她抬眸看去,满脸疑惑:“擦干,坐下。”
时安看着那张明艳的脸,心口突然莫名躁动,他立即别开眼,裹上长毯,往地上一坐。
明灿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他的伤口上,随口问:“疼吗?”
他一直盯着她丰润饱满的唇,没有听清。
明灿重重往他伤口上一戳:“问你话呢,装什么哑巴?”
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脑子瞬间清醒许多,咬着牙道:“没听清。”
“嘴巴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了?”明灿骂一句,又问,“问你疼不疼?”
时安瞳孔微动,紧咬的牙关松开,没有回答。
明灿方才听见他吸冷气,也不多问了,又挖出一坨药膏,将他另一个膝盖也抹上,起身就走。
他也起身,系在腰间的薄毯微微撑起,盯着她摇曳的腰肢。
明灿知晓他没跟上来,也懒得理会,她累了一日了,早已困倦,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得见路,灯一吹,往床上一躺,便深深睡去。
夜色中,时安悄声走近,背对着月光,掀起床帐,垂眸俯视着床上的人,神色晦暗不明。
许久,他跨上床,躺在里侧,床帐随之垂眸,挡住微亮的月光。
昏暗,凉爽,他看着床顶,听着身旁轻浅的呼吸声,毫无睡意。
五个月前,明灿搬进了这座宫外的府邸,随后便将他从宫中带进了公主府。
他作为战败国的质子,在姜国的待遇并不好,一直被软禁在宫中,能从宫中出来,即便是换了个地方被软禁,他也能有更多的机会,按理来说,他应该是十分高兴的,可他厌恶明灿,极其厌恶。
明灿喜欢他,从小就喜欢,可他恨明灿,若不是明灿的父亲出兵大败周国,他的母亲不会被囚禁,他不会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自然,他也恨他的那个父皇,还有他的那个母后。
他恨明灿,所以从不给明灿留任何颜面,明灿这样骄纵高傲的人如何能接受?自然要报复回去。
明灿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疯子,她的父亲就是在不惑之年前突然得了疯病,猝然离世,她也一模一样。
她一边报复他,一边追求他,一边伤害他,一边爱护他,她像一颗长满刺的美味果子,咬一口,能将人的心肝脾胃肺全扎破,而后再尝到那点无与伦比的甘甜。
时安还记得,明灿将他带回来的那个夜晚,他不从,说了比今日说的还要狠的话,明灿用麻绳打他捆他,用针在他的腹上刺下“明灿”两个大字,最后给他灌了药,和他强行同了房。
自那日,已经五个月了。
他偏头,看向熟睡的明灿。
那晚,他是不愿意的,留在这里,他也是不愿意的,他不喜欢明灿,他讨厌明灿,憎恶明灿,可为何……
不,他是一个男人,一个已经与女人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他再对这个女人有感觉,是很正常的,他只是想睡明灿,就像明灿将他当做一件观赏物对待是一样的,他们的这种欲望都十分纯粹,不掺杂任何一丝感情。
他眼眸微微暗沉,翻身而上,暴力拉扯开她的衣领。
明灿被吵醒,愣了好半晌,才终于醒过神来:这不是做梦。
她皱着眉,伸手就往他脸上拍一巴掌:“梦游啊?”
时安瞥她一眼,嘶啦一声,将她衣裙撕裂。
她又懵了,扯了扯自己的脸,发现有点痛,又一巴掌按在他脸上:“吃多了是吧?饥不择食了是吧?你看清楚我是谁!”
时安未说话,呼吸声越发凌乱粗重,可忙活了半天,也没忙出什么名堂,若是算上上回,这算是他第二回,灯又灭了,他根本摸不对地方。
他有些恼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硬来。
明灿当即痛呼一声,对他拳打脚踢:“你真是头野猪,再好的地也得被你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