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这样大的阵仗,连严倾都闭了嘴,不敢再多说什么。
很快,结果出来,那银片锃亮,一点有毒的迹象都没有。
“那是如何一回事?莫不是有食物相克?”明灿又问。
婢女连忙道:“殿下今日天不亮就起了,一直忙碌到眼下,定是累着了才会如此。”
明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要给我下毒呢。好了,都退下吧。”
严倾上前一步。
明灿瞥他一眼:“我今日不舒服,改日再说,你自己先去睡吧。”
严倾咬了咬牙,一时竟没有更好的说法,转身便去了对面的屋子。
明灿冷哼一声,插上房门,不紧不慢往浴室去。她扶着岸边,护着小腹,小心翼翼跨下浴池。
前些天月事未来时,她便有所怀疑,这两日又隐隐作呕,便更加确认了,她应该是怀孕了,是她和时安的孩子,是那日,他们在游船上拜堂成亲后有的。
她想着,嘴角不禁弯起。
这是时安的孩子,她和时安的孩子。
她又忍不住苦恼,这个孩子来得太迟了,否则她如何可能跟这个姓严的成亲?她和时安的孩子,要么姓明,要么姓时,她断不可能让他们的孩子认别人做父亲。
可她现在该如何才能退掉这门亲事,让她的孩子光明正大地出生呢?她甚至不敢叫太医来看,若是被人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时安的,这个孩子恐怕就保不住了。
她愁容满面思索片刻,实在想不出什么可行的法子,扶着岸边缓缓起身,拢好衣裳,吹了灯,等待片刻,未见严倾过来,立即悄声往外走。
卧房里的烛光一暗,整个东园便暗下来,时安的心也暗下来。
什么也瞧不见了,他的目光却还一直盯着那个方向,他忽然有些想哭,他想,他完了,他真的对明灿动心了。
“在看什么呢?”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他一抖,他慌忙寻去,看见楼下的人。
“时安,你不会一个人在偷偷哭吧?”明灿翘了翘嘴角,提着裙子缓步踏上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