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今妤从醒来就感觉到自己身体烫烫的,头也很晕,脚底一阵飘忽,“我可能发烧了,要去诊所输液。”
“啊?”孟诗婉急忙抬手贴上庄今妤的额头,“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没跟我说呢,你现在肯定很难受吧,我的宝。”
庄今妤心里一阵暖流涌起,今天也更爱孟诗婉了。她淡笑着摇摇头,“应该是刚刚。”
孟诗婉站起来:“那我陪你去输液。”
庄今妤道:“现在已经七点多了,输完液会很晚,我自己去吧。”
孟诗婉还是担心,“你妈妈下班了吗?”
秦竹霜平时都是八九点才回家,今晚还要开述职会议,不定几点归家。
“下班了。”诊所在家附近,离孟诗婉家很远,庄今妤不想孟诗婉折腾,便撒了个谎:“等会儿直接去诊所找我。”
“好。”
两人手牵手走往校门口走,周围都是同班的学生,三三两两在讨论凭空出现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谢埕。
孟诗婉很不理解地问:“那男的到底哪儿帅了?我一点都不觉得帅。”
庄今妤觉得还挺帅的,但是好闺闺觉得不帅的男生,她要是觉得帅,显得眼光低了好闺闺一等,“我也觉得一般。”
孟诗婉说:“我觉得宫沅才算得上帅。”
庄今妤两眼一黑,差点原地晕倒。那一瞬间,她明白了气急攻心是什么感觉。
庄今妤面目狰狞地把手抽出来,瞪着眼质问:“孟诗婉!你失心疯了吗?竟然觉得宫沅帅,轮到谁也轮不到他帅啊。”
孟诗婉叹了一声,摇摇头,“跟你们这种不懂阳光男的人说不清楚。”
庄今妤感到痛心,“没救了。”
好端端的一个孟诗婉啊,怎么就疯了。
“庄今妤。”宫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吊儿郎当地路过庄今妤身旁,“明天放假,出来喝个奶茶?”
盛夏的夜晚十分闷热,心情本就容易烦躁,再添一些外界因素,庄今妤更不爽了。
周遭是昏黄的路灯,她抱着手臂,身影笔直掠过桂花树,一点儿也不想搭理宫沅。
孟诗婉倒是若有似无地看了宫沅两眼,似乎在等待一句什么话。
宫沅扫她一眼,对上目光便随意道:“孟诗婉,要不要一起来?”
孟诗婉心里咯噔一下,“啊?”
赵淳志整个人挂在宫沅身上,乐呵呵地说:“一起来呗,再叫上我女神柚子姐姐,咱们五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孟诗婉拿不定主意,问庄今妤:“你去不去?你去我就去。”
“不去。”庄今妤实在是不舒服,说话像拖着一口气似的,“我明天要在家睡一整天。”
“怎么跟猪一样。”宫沅问:“那现在去吃烧烤么?你都没吃晚饭呢,肯定饿了吧。”
庄今妤抬着手掌往旁边挥了挥,示意宫沅哪儿来的的滚哪儿去,别堵在她面前。
四人一齐走到校门口,宫沅和赵淳志的嘴巴就没停下来过,庄今妤的耳朵趋于麻木。她本来就身体不舒服,竟还要遭这种罪。
“我走了。”庄今妤说:“我打车回。”
孟诗婉点点头,“我明天去图书馆借书,你有没有什么想借的?”
“高三了还看言情呢?”宫沅的眼神别有意味,“言情里都讲些什么啊?”
孟诗婉肩膀一缩,“不是……借言情。”
是借一些著名文学作品,助于增强写作能力,提高个人思想觉悟,树立正确的三观。
宫沅:“哦。”
四人在校门口分别。
庄今妤独自走到路边等出租车,孟诗婉目送宫沅和赵淳志往小吃街的方向离开,一时间停在原地没挪脚。
宫沅毫无预兆地回头,看孟诗婉没动,朝她招手,“走啊,孟诗婉,去吃烧烤。”
孟诗婉一怔,“我吗?”
宫沅和赵淳志异口同声:“不然呢?”
那一刻像是做梦一样,整个世界仿佛失去声音,唯有宫沅的脸在孟诗婉眼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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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庄今妤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她昨晚去输了液,吃了药,踏踏实实睡了一觉,今天已经明显好转。
庄今妤顶着一头松松垮垮的马尾,走进浴室刷牙,脑海里幻灯片似的开始播放昨晚的一幕幕。谢埕的脸,谢埕的指尖,谢埕的背影,谢埕的字迹……
更巧的是,他竟然也是文科!
虽然知道他不会来九班,但是感觉距离在悄然拉近着。以后如果还有接触的机会,会不会有更多话题聊?
怎么说,也是邻居呢。
江奶奶还说了,让她多关照谢埕。
庄今妤越刷越高兴,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占据着她的大脑。
高三生。
再不正常也是正常的。
刷完牙洗完脸,庄今妤鬼使神差地开始审视镜子里自己的脸。皮肤白,眼睛又圆又大,嘴唇红润饱满,笑起来还有两颗小梨涡。
客观来说长得还不赖,主观来说更是美若天仙,庄今妤越看越满意,心情极其明媚。
她穿着睡衣下楼觅食,秦竹霜正在客厅打扫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