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相报”。
萧淮没管什么医者本分,他思索了会便道“若时候您有事相助,可凭我放在医馆的那颗珠子找我”。
这话周大夫没回,眼前这少年,一看就是个来历不凡的,他的承诺自是可信,但周大夫活了大半辈子,并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事需要一个孩子帮忙。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相顾无言。
这边从医馆回来的颜颂安推门进来,看着脸色依旧苍白但没先前那般可怕的萧淮松了口气。
“周叔,草药我拿来了”颜颂安将打包好的草药递给周大夫。
周大夫没接,拿草药本就是为了支开颜颂安,这小子估计也不想让小丫头知道这些。
他随口道:“将这些熬上半个时辰,给他喝了就行”。
“周叔,阿生是得了什么病吗,刚才为何会如此吓人”颜颂安看了虚弱的萧淮,担忧问。
周大夫接触到少年的眼神,心中嗤笑了声,死都不怕的人,还会在意吓到一个小姑娘。
“放心,没事,练功有些走火入魔罢了,再加上寒气入体,身体虚,补补就好了”
说完,周大夫离去,他今日来本是为宋怀玉看诊,眼下这少年没什么性命之忧,他就不在这碍眼了。
周大夫走后,屋内安静下来,颜颂安沉默拿出熬药的锅,准备生火熬药。
萧淮注意到小姑娘紧抿的唇,心中莫名有些忐忑,看她拿起柴,忙过去帮她。
“你身体还没好,好好坐着,不用你帮我”颜颂安看着抢过自己手中柴的少年,低声道。
“我……我现在没事了”萧淮小心看了眼颜颂安,“颂安,你是不是生气了……”。
颜颂安拿草药的手一顿,抬眼看向他,“阿生,我给你的银子,你是不是没用”。
萧淮下意识看向腰间尚鼓的荷包,一看就同小姑娘给他时没什么变化,他忘记藏了。
他垂头没说话,在思考如何告诉小姑娘,他有银子,不用他的。
不过若是他说了,睡屋顶之事就难解释了。
还未等他回答,颜颂安自己脑补了一堆。
阿生想必是不想随意接受他人的银子,若是她,她也不好意思平白受了他人恩惠。
最后她抬头看了萧淮一眼,然后垂头叹气,“算了,你别解释了”。
萧淮面露疑惑,随即想到什么,神情有些慌,以为小姑娘太生气了,不想理他,忙解释:“没有不想用你的银子,只是……”。
“只是不好意思用”颜颂安自顾自地帮他回答了,“我懂,没事的,阿生,大不了算我借你的,你日后还也可以”。
萧淮咽下解释的话,欲言又止,罢了,这么解释也行。
最后药是颜颂安盯着萧淮喝下的,她可不信这家伙再听她的话,这药在她面前喝下她才安心。
一口闷完苦涩的药,萧淮乖乖将碗放在桌上,看着颜颂安。
只见小姑娘的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伸出手,上面放在一颗桂花糖,“阿生,奖励你的”。
少年的目光在那颗桂花糖上顿了顿,僵硬抬手拿起,剥开糖纸,放入口中,迅速在口腔中化开。
“甜吗”
萧淮嘴角上扬,“甜”。
*
官府
看着突然到访的礼部侍郎夏正,明明感受到一丝凉风透过门缝穿过自己,李知府的背后却沁出不少冷汗。
他试探问:“敢问夏侍郎到此,所为何事”。
夏侍郎坐在上首,冷哼一声,眼神示意手下将东西呈了上来。
他将那些纸张扔向李知府,“你自己看看吧”。
看着地上的纸张,李知府有种不详的预感,他缓慢捡起来,看清里面的内容后差点跪下。
他抬头擦了擦额间的冷汗,“这是何意”。
“李即,你可莫要装傻充愣”夏侍郎唤了李知府的大名,声音冷冷的,那双眼睛似要将他盯穿。
“我还是不懂夏侍郎的意思”李知府继续装傻。
“呵,你不懂,我看你懂得很,孙府自你上任后越做越大,也是在你上任后开始,孙府便越发肆无忌惮,拐卖良家女子男子,甚至有些是十岁出头的孩子,你敢说你不知道,难道不是你私下纵容吗”
最后一句话夏侍郎拔高了音量,声音在空荡的公堂内格外响亮,让人浑身一震。
即便如此,李知府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你有何证据”。
“证据,李即,你以为你帮着孙府的那些事就尽数被抹干净了吗”夏侍郎冷笑出声,“不日朝廷的旨意便会下来,待我查抄了孙府,看你有什么好说的”。
这李即在京城时他就不爽了,这人没什么本事,仗着背后有人,一路升官,后面若不是得罪了人,早就爬上了比他还高的位子。
如今还弄出这档子事,看他还怎么混下去。
听着夏侍郎要查抄孙府的时候,李知府反而松了口气,孙府的黄金早就被他和孙管家运了出去。
这些年同孙府的牵扯也被清理的干干净净,那些脏事也都是借这孙府的手干的,无人能查到他身上,朝中再如何,也只会判他个管事不利,治城不严。
况且上头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