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刚分家那会,钱钱没有,粮粮不给。要不是大山娘立得住,恐怕这会都要饿死了。老宅一家估计肠子都要悔青了,也是个没福气的。”
“怎么没见赵家老宅来人?约莫是没脸了。”
自从知道林棠枝要盖青砖大瓦房,赵家人几个晚上都没睡好,早上起来一个个都是眼底乌青,今儿早上更是天没亮就爬起来了。
啃了半个窝窝头当早食,赵老汉一早上就蹲墙角抽着旱烟等了。
他在等林棠枝请他过去端开工酒。
他是赵家长辈,是赵家家主。
不管林棠枝扑腾成啥样都不会改变,这碗开工酒就只能他来端。
赵老太从一睁眼就开始骂,骂到现在也没停过。
“老头子,你说那小贱人哪来的钱盖房子?该不会是外面偷男人了吧?什么男人能给她花这么多银子盖房子?”
“不孝玩意儿,有银子盖房子糟践,都不拿出来给文哥儿念书,不知道啥是正经事,光知道糟践钱。”
“那可是青砖大瓦房呦,我老婆子一辈子都没住过,凭什么她跟那几个小贱种能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吗?”
赵老汉听得心烦,旱烟吧嗒着一口接一口,心里对林棠枝也是怨恨得紧。
“老大媳妇,是个不知轻重的。不过盖房子也有盖房子的好,咱们年纪大了,也该住住青砖大瓦房,享享福,过几天好日子。将来文哥儿中秀才,衙门来报喜的时候见秀才公住的是青砖大瓦房,咱们面上也有光。”
赵老太也想住好房子。
“老头子,你说老大媳妇的青砖大瓦房会让咱去住?”
“哼。”
赵老汉很不屑地哼了一声。
“谁家的开工酒不得请家里的长辈去端?她若是敢不同意老二一家住进去,这开工酒就是说破天我也不会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