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这事,冯大毛提着锣满村敲,叫一家至少出个人,去朱赖子家。
林棠枝和陶阿奶去了。
朱赖子家门口围了不少村民,情形跟上回他瘫的时候差不多。
门口树上的肚兜还挂着,没一个人上前拿下来。
林棠枝抿了抿唇,只觉得那挂在树上的肚兜极为刺眼,索性拿了树枝上前,直接将挂在上面的肚兜取了下来。
这一举动,引来众人惊呼。
“大山娘,你,你碰那晦气玩意儿做什么?快丢开。”
“那东西不能碰,脏得很。”
还有和她不对付的,眼睛一转就朝她身上泼脏水:“这肚兜难道是有田家的,有田刚走没多久,你就做出这种事,不怕丢人现眼吗?”
林棠枝眼皮一抬,说话的是赵家那边的亲戚。
她不咸不淡地扫了她一眼:“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嘴缝起来?这么多肚兜大小不一,都是我的?你什么居心?不烧了挂在树上做什么?留着来来往往给大家看吗?”
说罢,林棠枝也没再管她,一把火将肚兜烧了个干干净净。
其中有自己肚兜的妇人姑娘都暗自松了口气,心中对林棠枝又是感激,又是佩服。
天知道自己肚兜被挂在上面有多难过?
想取下来,又不敢。
生怕被污了名声。
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清白名声。
若是名声有损,干脆一脑袋撞死算了。
她们不敢做的事,大山娘敢。
不仅敢,还敢当着全村人的面烧,偏偏还能说得有理有据,把不怀好意的人堵得哑口无言。
肚兜化为灰烬,有人松了口气,有人没了热闹看颇为遗憾。
里正一来,大家的注意力便从肚兜上转移。
林棠枝也是。
目光下意识落在朱赖子家里。
待看到朱赖子如今的情况,原本没什么情绪的眼眸陡然放大。
朱赖子怎么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