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没什么人回应,她又捂住了脸,心想她是不是不该这么说呀,她其实也觉得很可惜,但是她觉得不能这样消沉下去,所以才这么说的。
“她说,上弦一与无惨并不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无惨似乎把上弦一放在相对平等的位置上。上弦一也不需要经常为无惨做什么,经常做的事就是下棋,练剑,看书。”
义勇把她在路上告诉他的话,全部说了出来。那时他只是问了一个小问题,她却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她说了自己和黑死牟认识的经过,为什么跟着黑死牟,又是如何遇到了上弦二童磨,无限城里是什么样的,鸣女的能力是什么。她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全部告诉了他。
义勇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路上就要告诉他这些。他看着她清秀的侧脸,“你可以回总部的时候再说。”
“如果回不去的话,您也不算白白救了我,不是吗?”她只是笑,素净的脸上带着隐藏起来的悲伤神情。她似乎把这些情报看得比她自己还重要。
他继续说着:“上弦二童磨,喜欢吃年轻的人类女子,似乎有个极乐教,他是教主。上弦间不能随意见面,她只见过上弦二,正是因为童磨他才能知道黑死牟是鬼。其余的上弦,她并不清楚。”
义勇想起她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愧疚的神情。她为自己不清楚这些而感到抱歉,“实在抱歉,富冈先生。除了上弦二,我都不清楚。还有无惨,因为太害怕了,根本不敢抬头看他,连他的声音都被我牙齿打颤的声音掩盖住了。”
说完这些,她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富冈先生,我很胆小,对吧?”
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义勇回想,却只记得她悲伤的笑容。也许他没有回答什么吧。但其实他想告诉她不是的,她是个勇敢的人,做得很好。只是,他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这些话被他咽下去了。
只是,她从来不说她跟黑死牟是怎么相处的。她似乎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好的人,轻声问他:“我一直认为先生对我很好很好,除了父亲母亲,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过。富冈先生,我这样觉得,是不是太令人失望了?”
“不会。”他回答,看到她重新展露出来的笑容。
义勇把她告诉他的,悉数说了出来。说完这些,他觉得口干舌燥。说的话太多了,他非常不习惯。他想要是她自己在这里说这些话就好了,这样他也不用做自己完全不擅长的事情。
她告诉他这么多有用的情报,怕中途被抓回去,让他一无所获。于是他也把她的原话告诉了主公大人和其他柱,哪怕大家的眼神让他不太习惯,他还是断断续续地说完了。
屋内越来越安静,只有义勇平静的声音,诉说着这些十分有用的,之前并不知晓的情报。
什么啊。不死川实弥睁大眼睛,她早就预料到自己中途会被抓回去吗?怕鬼杀队无法得知情报,赶路中途就把她知道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这样都说出来的话,哪怕回不去,也能稍微有点用处吧?”她这样说着,阳光洒在她素净的脸上。
义勇离开会议场所的时候,屋外的阳光正好。他记得前几天好像没有那么好的阳光,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我也想堂堂正正地走在阳光下,好像从父亲去世那天起就没有认真看过阳光了。总是忙着做点工作拿到钱买药。原来阳光能带给人这么大的希望吗?”她抬手捂住眼睛,脸上是细碎的阳光。
义勇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