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
黑死牟见她小心翼翼写字,也没有打扰她。只是她脖子的牙印太显眼,哪怕是他弄的,他还是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襟。她觉得痒,往前缩脖子,笑道:“干什么呀,先生,我在写字呢。”
黑死牟不说话,坐在她身后,吻她的后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只是见她这样专注,想这样做便这样做了。她身上很香,一靠近她这香味也就更加明显了。
铃音现在是不会管先生叫“严胜”的了。通过这段时间的经历,她稍微有点明白了,似乎每次她这么叫,先生都会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因此她也克制着自己的想法,最好一点声音也不出,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什么话来。
只是后颈很痒,她放下毛笔,捂住后颈,不许他亲。她觉得好笑,却故意板起脸,一本正经道:“先生,我是要写字的。”
她写她的就是了,又没做什么事,这只能证明她写字不专心,拿这个当借口。黑死牟不理她,心想他现在也真是习惯这种生活了,连这种事都做得炉火纯青。要是以前,他只会评价这档子事为无聊之事,不仅耽误练剑,还会软化意志,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但现在看来,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铃音见先生不回答,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将信将疑地转过身去继续写字。她写了一会,发现先生果然自顾自下棋去了。他大概只是一时兴起,也没做什么,眨眼间又开始自己的消遣活动了。
黑死牟下了几盘棋,铃音练完了字,又过来跟他说话。她还是没怎么有精神,伸出手来想让他抱。他顺手搂住她,见她不似从前一样有神采,不由得轻声问:“练完了?”
“写完了。”铃音回答,靠着他的胸膛,想睡一会。也许是没什么事可做的原因,她也贪睡起来。只是她习惯了被先生抱着睡,便过来要他抱。她说完这话,睡眼惺忪地搂着他的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睡着的时候,很安静。黑死牟维持着这个动作没有动,想让她多睡一会。她的呼吸很平稳,他听到了她的心跳声。她在他面前总是这样,一点防备都没有,她是全身心信任他的。从身体到灵魂,她完全属于他。他低头吻她的发顶,笑了一下。
“你们上去的时候,千万小点声,别惊到人家夫妻俩了。”客栈的老板娘仔细吩咐着。她在这里开客栈有五年了,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她是很会看人的,见这夫妻二人深居简出却出手阔绰,一下子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想必是大家族出身的有情人,却被家族阻拦,二人没办法便只好私奔了。要不然怎么连门都不出呢,想必是怕被人认出来。夫妻二人也真是一对苦命鸳鸯,郎才女貌的,看起来十分相配,真不知道他们家里的人为什么不同意,非要拆散这对有情人。
她见过不少这样的情况。只是要她说,要是她的孩子能如此钟情一个人,而且那个人条件也不错,无论如何她是不会阻拦的。做父母的不都是一颗心向着孩子吗,只要孩子愿意,父母哪有极力反对的道理。
要是能有个孩子就好了,祖父母见到孙子孙女,哪有不喜欢的。她想,决定下次见到铃音要把这个法子告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