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自己交易,同样需要花费不少时间。而朱高煦这边,最迟一个月之内就会将新城的人员和物资全部撤离。这就意味着,留给蓝潇潇与古渠帅建立联系并完成交易的时间已经非常紧迫,任何一点耽搁都可能让她精心策划的计划功亏一篑。
蓝潇潇实在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与古渠帅的合作。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抬起脑袋,神情严肃地注视着许刚,问道:“你最少多长时间能赶到?”
许刚一听,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他在心里仔细地盘算起来,片刻后说道:“夫人,如今咱们新城的船只已经停止运营,不过北平的船只迅速接上了航线,其中也有直接开往福州的船。只是相比咱们新城之前的船,北平的船速度会稍慢一些。依我估计,走水路大概需要十天左右。”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等下了船,我还得花些时间去寻找夫人您说的蓝家,再算上赶路的时间,可能还得一两天。”
听完许刚的话,蓝潇潇脑海中迅速开始计算。按照许刚所说,他前往福州得耗费十多天,倘若古渠帅同意合作,率领人手赶来新城与自己交易,同样也得十多天。如此算来,要是一切顺利,速度再稍微加快点,时间上勉强还是能够赶得上的。
既然不用信鸽传信,蓝潇潇思忖着,也就没必要让许刚去联系蓝家中转了。毕竟多一道环节就多一分耽搁,直接去找古渠帅才是最节省时间的办法。她微微眯起眼睛,心中已有了主意,抬头看向许刚,眼神里透着果断与坚定,准备向他交代接下来的任务。此刻的蓝潇潇,深知时间紧迫,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计划的成败,必须争分夺秒,确保与古渠帅的合作能顺利进行。
想到这儿,蓝潇潇缓缓起身,踱步至窗边,透过窗户朝门外望去。只见大门紧闭,四周静谧无声,她这才放心地重新坐回原位。此时的她,神色神秘兮兮的,眼神如鹰隼般死死地盯着许刚三人,表情严肃地问道:“我可以相信你们吗?”
许刚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怔。他瞬间意识到,蓝潇潇这是有重要的事要托付,极有可能是要重用他,将他当作心腹培养啊!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许刚不禁大喜过望,几乎不假思索地便迫不及待地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当然,夫人!我们许家上下,无论何时何地,都誓死追随夫人,绝无二心!”他的声音激昂而坚定,仿佛要用这掷地有声的承诺,让蓝潇潇彻彻底底地相信自己的忠诚。此刻的许刚,满心都是即将获得重用的兴奋与激动。
“你先不要着急,想明白了再说。”蓝潇潇神色淡然,轻轻摆了摆手,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心里清楚,以自己高贵的身份,许家急于抱紧她这条大腿,也是人之常情。但蓝潇潇要的绝非只是一句轻飘飘的承诺。在她看来,口头的保证太过廉价,她真正想了解的,是许家究竟有多大的胆子,在面对各种复杂棘手的情况时,又究竟能为她做到什么地步。毕竟,她接下来要托付的事情,必定充满风险与挑战,若许家只是嘴上说说,关键时刻却畏缩不前,那对她而言毫无意义。所以,蓝潇潇此刻并不急于得到许刚的答复,她要用这短暂的沉默,给许刚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去掂量,让他明白一旦做出承诺,就必须付诸行动,绝无反悔的余地。
许刚先是一愣,正打算再次言辞恳切地表态,以彰显自己的忠诚与决心,却冷不丁被小婷一把拉住。
小婷自打伺候蓝潇潇起,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让她对蓝潇潇的行事风格和隐藏在深处的野心,或多或少有了些猜测。她心里明白,蓝潇潇此刻要讲的事必定极为重要且敏感,诸多不便明言。在这种情形下,作为蓝潇潇贴身大丫鬟的她,自然而然地充当起了“嘴替”的角色。毕竟,自己既是蓝潇潇的心腹,又是许刚的亲人,由她从中斡旋,左右沟通,无疑更为合适。
小婷先是朝着蓝潇潇投去一个笃定的眼神,示意她尽管放心。而后,她微微侧身,压低嗓子,一脸严肃地对许刚说道:“大哥,既然你刚才信誓旦旦地说要誓死追随夫人,那我问你,要是现在城主突然下令要处死夫人,你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为了夫人慷慨赴死吗?”
站在小婷身后的蓝潇潇,听到这话,眼睛瞬间瞪大,气得差点直接跳起来,真想狠狠给小婷一巴掌。心里直犯嘀咕:“有这么举例的吗?这不是净给我添乱嘛!”然而,蓝潇潇看到小婷那副明显还有话要说的模样,强忍着心头怒火,暗自思忖:“且先看看这丫头接下来要做什么,说不定还有转机。”于是,她憋红了脸,暂且按捺住心中的愤懑,紧盯着小婷,等待她接下来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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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刚听闻小婷所言,犹如遭了雷击一般,吓得脸色瞬间煞白。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大步,双手本能地环胸,做出一副防守的姿态,眼睛瞪得滚圆,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婷,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婷,你……你在说什么胡话啊!这可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事。”
站在一旁的许大树,同样被小婷这话吓得不轻,赶忙朝着小婷大声呵斥道:“小婷,你嘴巴可要放严实点,这种话千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