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了然,总共有八个土匪。其中有三个人慌慌张张地朝着那些快要失控的马匹跑去。要知道,马匹在他们眼中可是一笔不小的钱财,对于这些土匪来说,那简直就是宝贝疙瘩,他们哪里舍得让这些马匹就这样跑掉,所以才急急忙忙地赶过去控制。
而剩下的五个人,注意力都被之前那个开口索要钱财的土匪吸引住了。他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满脸好奇与贪婪,想看看那土匪到底从许刚等人身上得到了多少钱财。这几个人从许刚手中抢过武器后,只是漫不经心地将兵器随意架在许刚几人脖子上,动作极为敷衍。
或许是这些土匪实在是没有什么打劫的经验,又或者他们压根就不相信许刚这几个人敢反抗,所以他们既没想着先把许刚几人绑起来,限制他们的行动,也没打算直接下狠手先将许刚几人杀掉以绝后患,完全一副掉以轻心的模样。
当许刚敏锐地察觉到那几个土匪的目光已然不在自己身上时,心中不禁暗喜,脱口而出一声“好机会”。他不敢有丝毫大动作,只是极其轻微地转过头,目光悄然落在离自己最近的王二麻身上。紧接着,许刚开始对着王二麻挤眉弄眼,不停地向他使着眼色,那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暗示,仿佛在传递着一场即将展开的行动信号。
此刻的王二麻,正按照土匪的要求双手抱头。不经意间,他注意到了许刚那有些怪异的举动。微微一愣之后,王二麻瞬间反应过来,随即也努了努嘴,配合着做了两个动作。那动作看似平常,实则暗藏玄机,就像是他们之间独有的密语。
见王二麻准确地回应了自己,许刚心中微微一喜。还好平日里他们在赌场厮混,为了获取利益经常作弊,久而久之,对于同伴间各种隐晦的暗语都了如指掌。谁能想到,曾经在赌场里用来投机取巧的手段,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竟然派上了大用场,成为了他们有可能绝地反击的关键。
许刚刚刚那一系列动作,始终围绕着几个土匪手中的武器,向王二麻不停示意。他传递的意思清晰明了:“听仔细了,等我一声令下,咱们先瞅准时机,把原本属于我们的武器夺回来,然后瞅准破绽,果断出手将这些土匪杀掉。只有这样,咱们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王二麻给出的动作,许刚自然心领神会。王二麻那举动分明是带着一丝担忧在疑问:“咱们拢共就五个人,真的能打得过这几个土匪吗?对方看起来人高马大的,万一反抗不成,岂不是把命搭进去了。”
察觉到王二麻的顾虑,许刚赶忙露出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紧接着继续巧妙地向王二麻示意:“你别担心,你看他们那生疏的样子,根本就不像能打的。现在要是不拼一把反抗,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之后更没机会。你先稳住,我这就给其余几个兄弟也交流交流,等我安排好,你就听我号令,咱们齐心协力,一定能行!”
与王二麻完成一阵紧张而又隐秘的眼神交流后,许刚心里默默盘算着,准备用同样的方式继续向其余几位朋友传递他们反击的计划。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变故陡生。只听王二麻突然一声大吼,那声音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几位大王,他想要逃跑,快拿下他。”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许刚瞬间愣住,目光一下子变得僵直。他怎么也没想到王二麻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心中刚涌起一股愤怒,准备怒骂一声时,说时迟那时快,站在一旁正专心数钱的土匪听到王二麻的呼喊,反应极快,瞬间冲了过来。那土匪身形矫健,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将许刚的胳膊猛地朝后面一扭。许刚完全来不及反抗,就像一只被捕获的猎物,直接被狠狠地按在了地上,脸贴着地面,嘴里呛进了一些尘土,难受得只想咳嗽却又被压制得无法出声。
“几位大王,我可没有其余的心思,您几位能不能放了我呀!”王二麻子那带着谄媚讨好的声音,此刻就像针一样刺进许刚的耳朵里。
许刚气得浑身发抖,胸腔里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花了不少钱财雇佣的这些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不但不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甚至连最基本的同仇敌忾都做不到。自己好不容易想出一个有可能绝地反击的办法,满心指望大家一起配合,可这个王二麻子居然为了自己能苟且偷生,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自己。许刚心中的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恨不得此刻就能挣脱束缚,将这个可恶的叛徒暴揍一顿。
然而,此刻的许刚心里很清楚,现在根本不是纠结王二麻子背叛这件事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想尽办法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在被土匪粗暴地重新按住的那一瞬间,许刚心急如焚,不假思索地扯开嗓子大喊起来:“冤枉啊,几位大王,我冤枉,我就一直老老实实地站在这里,连动都没动一下,心里头从没有过别的乱七八糟的想法啊!”
“怎么回事?”伴随着这声质问,只见站在不远处刚刚将抢到的银子收拾好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干瘦汉子,迈着沉稳的步伐,快速上前几步。他面色阴沉,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声音低沉且充满威严,光看这架势,便能猜到他应该就是这七个土匪的头目。
王二麻子的双臂同样被土匪紧紧压住,可他却丝毫不在意,反而急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