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去。”
男子身边有女人那就是有主的,这样还要上去调戏不是找打是什么。
姚令月长眉压眼,见那几人匆匆走了,这才将牛车拴在店门前的柱子上:“走吧,进去看看。”
琼华跟在她身边,几乎贴进她怀里:“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给你扯个柔软的布料做衣裳,”她伸手抚了抚琼华翘起的领口:“这件太旧,穿着不舒服。”
顺便给自己也扯一块,再洗都成抹布了。
“二位买什么,我们这什么针头线脑、布料花样都有。”一脸和蔼的老板笑眯眯地招呼。
铺子里挤得满满当当,靠墙围了一圈木台,摆了一堆布料,打眼一看颜色都很鲜亮。
姚令月说:“给他买件衣裙要走路方便轻快的,再扯几块轻软些的布料,不用太时兴。”
大娘将人带到一边,挑出一件丁香色带杏花暗纹的衣裳,抖了抖:“瞧瞧这件怎么样,小郎皮肤白,穿这个好看。”
姚令月靠在柜台上,暗暗估摸着余钱。
琼华见惯了云锦华服,只是扫了一眼,问她:“月娘,你觉得呢?”
“这件吧,颜色染得好,衬你,”姚令月从角落里挑出一件天青色的,虽然有些旧了,但底下一圈月白色的衬裙,不长刚好能露出一点点鞋尖:“这件料子也舒服。”
而且还没有精致的刺绣,价钱也能便宜一大截。
“这件也好,颜色嫩,小郎貌美穿什么都俏丽,”大娘嘴里只有漂亮话,将一旁的帘子打起:“去里屋试试?不合适还能现给你改改,不多收钱。”
琼华捧着衣裳拿眼睛盯着她看,意思不言而喻。
姚令月抿了一口茶水站起身:“走,我陪着你进去。”
大娘又挑出几件衣裳递过来,朝她挤了挤眼睛:“这也是时兴的款式,好多小郎都喜欢呢。”
姚令月接过来抖了抖,一看便明白了。
料子轻薄掐腰身,身段好的穿上,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略一走动腰胯轻摆,引人遐想。
是属于女人们心照不宣的默契。
姚令月一笑,将衣裳撂在柜台上,婉拒了:“我瞧那件就挺好的。”
她可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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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后是间逼仄的四方小屋,除了角落立着的旧屏风,再无他物。
姚令月进来也没事干,倚着窗往外看。
琼华不放心地探出头看她:“你不许离我远了。”
“知道了,我就在这。”
小窗半敞,外面是另一条巷子,喝茶的女人们天南海北的东拉西扯,高谈阔论。
姚令月倚着窗棂,漫不经心地扫过屋内,余光却蓦地顿住。
那架薄纱屏风已经老旧,窗外天光斜斜切进来,竟将屏风后的身影映得一清二楚。
她没有出声。
屏风上人影晃动,一双手将小褂搭在屏风沿上,接着是下裙滑落。
细俏的腰身、挺翘的轮廓隐隐绰绰透过来,起伏有致,从颈后到腰臀,像是一杆舒展开的玉兰花枝……
姚令月眸光幽幽。
半刻后,琼华终于换好衣裳走出来,小蝴蝶一样在她面前转了一圈,兴致勃勃地问:“好看吗?”
姚令月装模作样地看一眼:“好看,就这件吧很衬你。”
琼华:“不再试试别的了?”
“这件就很好,你穿着也合适,等会再挑几块布料回去。”
“那好,”琼华转身去拿屏风上的旧衣,手刚碰到布料,忽然叫出声来:“月娘!这屏,屏风它是透的!”
他呆呆地看着,锦鲤似的张圆了的嘴巴。
这厢姚令月早忍着笑意退到了外间,隔着帘子扬声道:“我在外头等你。”
琼华脸颊红透,又羞又气,却只憋出一个字:“你!”
啾啾从窗户飞了进来,爪子扒着窗沿,尖着嗓子替他小声骂回去:“登徒子、急色鬼!”
琼华慌忙伸手捂它的嘴,压低声音:“嘘,外面还有人呢,小心被当成妖怪捉了去。”
外间,姚令月又扯了几尺其他的布料,数好铜板递过去。
布庄大娘伸手接了:“娘子不再给自己挑两件成衣?店里新到的样式。”
“不必了,布料拿回家自己裁剪也是一样的。”
“也是,那些花里胡哨的款都是小男儿们喜欢,爱美爱俏的,咱们女人穿得舒服最要紧。”
琼华换好衣裳从里间走了出来。
耳尖还泛着红,抬眼撞见她笑着挑眉,又羞又气忍不住狠狠瞪回去。
大娘瞧得清楚,赶紧夸道:“小郎真是好福气,嫁了这么个体贴大方的妻主,可得好好珍惜呦。”
“她才不是我……”琼华想反驳,最后半截话却又闷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