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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狠话都没说,只是将地契往桌上一拍,身后站着贾府护卫队“借”来的两名彪形大汉。
那些平日里横行无忌的地痞流氓,见了这阵仗,连个屁都不敢放。
次日,西门庆又当着满县商户的面,公开宣布,花家娘子李瓶儿如今家事不便,已全权委托他西门庆代为打理所有生意。
从此,李瓶儿的事,就是他西门庆的事。
谁敢动她一根汗毛,就是动他西门大官人的命根子。
手段之狠辣,态度之强硬,效果立竿见影。
一时间,西门庆不仅获得了巨额的财富,更凭借着这一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戏码,在清河县的市井之间,意外地获得了一个“仗义疏财、怜香惜玉”的好名声。
虽然,这“仗义”的本质,是巧取豪夺。
醉仙楼的二楼雅间,应伯爵正与几位士绅富户推杯换盏。
“诸位,”应伯爵呷了一口酒,眼中闪着精明的光,“你们看,这清河县的天,是不是要变了?以前的西门庆,是条饿狼。可现在的他……先通了神京荣国府的天,再收了潘金莲那匹烈马,稳住了孟玉楼那只铁算盘,如今更是兵不血刃,就将花子虚的家业连同他那如花似玉的娘子,一并吞入了腹中!”
应伯爵的声音沉了下去:“诸位,这已经不是狼了。这是一条披着狼皮的蛟!他想……化龙啊!我们再不想想法子按住他,等到他真成了气候,怕是这清河县,就再也没有我们这些人,站着吃饭的地方了!”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一个针对西门庆的阴谋,悄然蕴酿。
而此刻的西门庆,对此还一无所知。
他正志得意满地盘算着未来,药铺的伙计忽然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面色惨白如纸。
“大……大官人!不好了!官府……官府的衙役上门了!”
西门庆眉头一皱:“何事惊慌?”
“衙役说……”伙计的声音都在发抖,“说有人去县衙递了状子,实名举报……说我们回春堂,卖的是假药,而且……而且,就在昨天夜里,吃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