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发青的公狗。”
“因为一个女人要死要活，偏偏那白眼狼又不领情，一句话的功夫就能把你耍的团团转，你疯了吗？”
话音刚落地，休息室内门被打开，季昀推门而入。
地上一片狼藉，桌板碎成好几块彻底报废，猩红的葡萄酒液体飞溅的到处都是，室内两人的脸色皆是一片青黑。
江述白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装：“费尔蒙，我的私事不劳你费心，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披紧了你身上的这层人皮。”
“几针药剂而已，不会让疯子一直可控的。”
费尔蒙淡嘲：“林瑜是天上的仙女吗？一个贫民窟爬出来的特招生，就连进学院都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说不定背地里......”
“费尔蒙。”
季昀出言制止，眼中晦暗：“都是兄弟，往后情谊还在，话说的难听了。”
“兄弟？”
费尔蒙露出尖利的犬齿，专程将这两个字点了出来，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我骂江述白的时候你不开口，沾上林瑜你就冲出来，背地里不会觊觎兄弟老婆吧？”
“兄弟二人共侍一妻，那你们情谊确实还在了，私下里讨论过谁做大谁做小吗？或许真的能当成一段佳话千古流传。”
一道拳风迎面冲来，江述白冷下脸，直接揍上费尔蒙的面门，拳头给的又急又凶。
江述白从小练散打出身，有几分真功夫，手上又没收着力道，三拳凿下去，费尔蒙脸颊肿起，咳喘出血丝。
费尔蒙身材高大，块头强劲，刚开始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之后反应过来，在江述白面前也丝毫不落下风。
两个疯子。
季昀索性放任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直到事态升级，江述白从腰侧摸出了一柄开过刃的匕首。
费尔蒙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迎面悬上冷硬的刀刃，瞳孔被迫紧缩，生理性的恐惧感后知后觉翻涌而上，挣扎的臂膀安静下来。
江述白轻嗤一声，挑眉道：“老实了？”
冰冷的刀尖顺着脸颊滑动，脸上传来细微的刺痛。
伤害性不强，羞辱意味浓重。
费尔蒙咬着牙逼视江述白，腰腹上又被来了一拳。
江述白声调冷冽：“往后见了我女朋友，把头低下做人。”
季昀抬手虚虚拦住江述白的动作，费尔蒙从桎梏中挣脱。
生死逼威下，费尔蒙当真展露了几分异族血性，脖颈充血泛红，笑声张狂，唇边露出几颗尖锐的牙齿，和手腕上的碎钻一样亮着暗光，明显是已经动了怒。
江述白嫌恶地皱眉，转头去了医务室处理伤口。
身上太脏乱，打理过的头发散乱，就连脸上都挂了彩。
宝宝一定不喜欢这么狼狈，私下里还偷偷打架的男人。
休息室内剩下季昀、费尔蒙和一地狼藉。
季昀瞟过费尔蒙高高肿起的脸颊，自顾自从酒柜里找出一支香槟，液体在酒杯内晃动回旋。
他轻叹一口气：“费尔蒙，坠入爱河的男人不会存在理智的，整颗心都会寄托在他的情人身上，何必和他过不去呢？”
费尔蒙受了伤之后，肿起的脸颊和溢出的血丝没削弱他锋锐的相貌，反而使得性张力更加浓重。
他轻嗤一声：“勤勤恳恳给女人当舔狗的蠢蛋，也配让我跟他过不去？”
季昀随意闲聊：“江述白在准备出国材料，应该近期就会转校，材料是两人份，或许会带上他的女朋友。”
像是完成了什么npc任务一般，季昀将酒杯放下，点到即止，出了休息室的门。
踏过门框之前，季昀道：“损坏记录成表格往学生会上报，后天之前会有专人来维修，你们负责接待。”
费尔蒙不悦道：“你呢？”
“学生会会长需要定期带特招生参加校内义务劳动，费尔蒙，我很忙。”
季昀抬手看了眼腕表，贴心地带上休息室的门。
空荡的房间，成为了一个绝佳的情绪发泄罐子，时不时传来物品碎裂的声响。
费尔蒙出身于遥远冰冷的北部，从地下城出来踩着家中的一众私生子上位，手段阴毒又睚眦必报，跌了这么大面子，绝无可能像是嘴上说的那么坦荡，当然要从一些什么别的地方讨回来。
冲到林瑜面前戳破些什么事情，想来也合情合理。
如果进展顺利，他或许赶得上和小瑜一起过今年的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