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饷银四百贯,畏罪潜逃”。
当年太祖念及战事方歇,未深究这桩旧案。
思绪回笼,陆昭若微微一笑,这正是引沉容之回来的绝佳饵料。
阿宝也想到了,凑过来说
陆昭若道:“巧了,阿娘也正有此意。”
阿宝接着说:“阿娘,可以先找萧统领帮忙,再找顾东家帮忙”
“然后”
母女俩相视一笑,眸中俱是了然。
已然盘算妥当——要叫那沉容之,心甘情愿地自投罗网。
这几日,她眉间总凝着化不开的郁色。
虽说是重生之人,可终究是大属子民。
那位官家勤政爱民,仁厚待下,如今骤然离世,怎能不叫人肝肠寸断?
今日恰是第四日。
陆陆昭若仍是一身素白,张氏见她迟迟不出门经营,顿时火冒三丈:“整日穿得一身素,你这是咒老身早死不成?”
手掌高高扬起
“铛——”
吉州城头的暮鼓突然震响。
张氏的手僵在半空,陆昭若已俯身跪伏于地。
冬柔见状,连忙跟着跪下。
“莫不是官家”
张氏嘴唇哆嗦着,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
身后的周阿婆也颤巍巍伏地。
长街尽头,一骑快马踏碎夕阳,驿卒背后三根染血雉羽在风中狂舞,嘶吼声撕裂暮色:“大行皇帝龙驭上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