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柔掀开盒盖,左格散银如雪,大小不一的银角子堆成小山、右格二十贯青钱,麻绳已磨出毛边、中格两张会子新得能嗅到墨香
冬柔满脸欣喜:“娘子,统共五百两呢!”
忽然想起耿琼华那个锦囊,忙拿出来,说:“这里二十锭雪花官银,还有一对累丝嵌宝金镯,加起来就是五百八十两了。”
陆昭若只是微微含笑。
冬柔说:“等咱们离开沉家的时候,一个铜板都不给他们留,饿死他们。”
说完,隐约听到主院里的欢笑声,说:“可惜了,竟然还能过上几天的好日子还把母家的人都请来吃酒。”
陆昭若将铺契仔细折好,淡淡道:“让他们花,花得越痛快”
她忽然抬眸,眼波如刃,“来日还起顾羡那一千五百贯铜钱、御赐贞节牌坊的五百两雪花银,才越有趣。”
她又看书到傍晚。
冬柔匆匆跑进来,说:“大娘子,老夫人端着药膳汤往这边来了!”
陆昭若回到床上躺下。冬柔把幔帐打下来了。
“咳咳咳”
断断续续的咳声恰在张氏踏上石阶时响起。
张氏本想推门进去亲自喂给陆昭若喝下这‘药膳汤’。
结果,冬柔猛地拉开门,扑通跪地攥住她的马面裙:“求老夫人救救大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