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
夕阳的馀晖落在那些熟悉的飞檐影壁上,却只照出一片人去楼空的寂聊。
她吸了一口气。
回想起前世的种种,特别是沉容之带着林映渔回来的那一天。
她孤伶一人蜷在松年椅里,看着他们一家团圆,满堂喜气
而沉容之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这三十年,辛苦了。”
她记得自己攥着帕子的手在发抖,咳得脊背都在颤:“三十载苦等,就换来这一句?”
而沉容之转头就对争产的儿孙们说:“家业都是你们的,莫要闹了。”
家业?
陆昭若唇边泛起一丝冷笑。
她转身,背脊挺得笔直,一步步踏下石阶。
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空荡荡的沉宅门前。
如今哪还有什么家业?
连祖宅都粘贴了封条。
“小妹,小妹。”
这时,陆伯宏迎面走来。
手中提着一只还在扑腾的肥硕老母鸡。
陆伯宏前面回了一趟县衙,才从县衙散了值,官服还未及换下。
他停在陆昭若面前,笑呵呵道:“小妹,快随阿兄回家去,阿兄特意挑了只最肥的母鸡,回家亲自下厨,给你炖锅热腾腾的鸡汤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