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担忧,一心想着的就是赏赐。”
他捏紧拳头,咬牙道:“一家子都狼心狗肺,小妹告他们,是应当的!”
屠氏听到陆伯宏的话,转头看向陆昭若,梗着脖子道:“纵是他们千般不是,你也不该逼得阿翁血溅公堂,逼得阿姑被判绞刑,逼得自己的夫君被流放几千里!”
陆昭若眼框微红,不理解地问:“阿娘为何觉得是我逼?而不是他们自食恶果?阿娘一向自持聪明人,怎么就善恶不分了?”
屠氏被噎住。
陆昭若强压下喉头的酸涩,冷笑道:“阿娘还需得明白,女儿此番是‘义绝’,而非被休,是沉家已犯‘义绝’之条,知州大人亲自判决的离异,难道,阿娘觉得知州大人判错了?”
屠氏蠕动了几下嘴唇,又道:“反正,你《女诫》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陆昭若轻轻一笑:“阿娘的意思,女儿就该留在沉家,被那一碗毒酒毒死,如若毒不死,就该继续留在沉家,被沉家一家子磋磨而死,就合了你口中的《女戒》?你才觉得女儿是一个好闺女?守了你一直教导的‘妇道’?”
她逼近一步:“所以,阿娘是想女儿死?”
屠氏倒退几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陆昭若从屠氏身边擦肩而过,径直走进堂屋,只在门口略一驻足,侧首丢下一句:“阿娘可真让女儿寒心,但请阿娘记住,女儿从来都是你敬我一尺绢,我还你一匹罗;你割我一缕发,我断你十指爪”
屠氏背脊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