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日久了无人再提。
陆昭若恨得咬牙切齿,猛然捡起地上石块狠狠砸向壮汉头颅,顿时血流如注。
壮汉发出凄厉惨叫。
孙副巡检从未见过女子如此刚烈,不由怔住。
夜风卷着血腥气拂过巷子,吹起陆昭若散落的发丝,她站在月光下面容冷白如瓷,唯有一双眸子燃着骇人的火光,死死钉住不断呻吟的壮汉:“想活命就说实话,你们头儿藏在哪儿?叫什么名号?”
虽然大约两年后那沾污她的人会出现,但她仍想提前知晓。
壮汉懵然道:“小娘子,我们头儿当年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了?”
陆昭若震惊不已。
明明两年后那人还出现过,甚至可笑地说要迎娶自己
“说清楚!什么叫已经死了?”
陆昭若质问。
孙副巡检也厉声道:“快说!”
壮汉吓得一哆嗦,血流糊了满脸也顾不上擦,忙不迭道:“当年我们劫了你却没碰你,本是在等头儿。深夜时分头儿倒是来了,身后却跟着个戴帷帽的男人,那人武功了得,不出三招就捅穿了头儿的心窝!我们几个冲上去拦,全被砍瓜切菜似的放倒了”
他颤声道,“只有我侥幸逃脱”
陆昭若只觉得脑中嗡鸣,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
原来那男人根本不是匪首,他杀了所有山匪,却又转身对她行了沾污之事?
这算什么?
‘路见不平’屠了匪窝的‘英雄’,转头就对落难女子施暴?
壮汉求饶道:“娘子明鉴!我们真没碰您一根指头!你也是知晓的,都是那人造的孽求您饶我这条贱命!方才我是喝醉了,起了色心你瞧,你头把我打得头破血流了。”
“你们劫色伤人,我岂能饶你!”
陆昭若对孙副巡检说,“劳烦孙大人将此恶徒押送县衙!”
壮汉闻言徨恐,三年前捡了一条命,岂能再进牢狱?
他急得脱口而出:“陆娘子!当年我们是收了黑钱,受人指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