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被钉在原地,羞愤得恨不得当场钻进地缝里去。
一旁的李衙内见状,慌忙就想爬起来。
孟羲淡淡递过一个眼神。
身后的长随立刻上前,手掌重重压在他背上,将他刚离地的膝盖又按回地上,说:“李郎君,我家公子何时准你起身了?”
处置完这边,长随才转向仍半跪在地的陆伯宏,语气缓和了许多,甚至带上敬意:“陆巡检,您请起。”
陆伯宏虽有些发懵,但还是立刻站起身,郑重抱拳:“多谢孟公子解围。”
李衙内低着头,气得咬牙,却不得不放低姿态辩解:“孟公子明鉴!实在是这陆巡检胆大包天,竟用火把惊吓您的爱马,害得舍妹当众坠马,小人只是想略施惩戒,谁知他不但不知错,还出言顶撞!小人这才让他钻胯,好叫他知道敬畏官家”
孟羲目光居高临下地投在他身上,说:“方才发生的事,本公子都看在眼里。”
李衙内心头一紧,却仍抱着一丝侥幸。
父亲正在殷勤招待这位贵客,他总该给县令几分薄面,怎会真为了两个平民追究?
“可真是看了一出好戏。”
孟羲忽然轻笑出声。
“在属京就听说永安县人杰地灵,今日方知,竟是这般‘人杰’,区区县令子女,便能当街逼人钻胯,折辱朝廷巡检,将王法公理视若无物。”
他每说一个字,李衙内的头就更低一分,李念儿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孟羲轻轻击掌:“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好大的官威啊。这般做派,这般气魄,便是放在属京,也是难得一见,令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