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让她真正地、稳稳地立住脚跟。
当然——
这一切的前提,是万万不可得罪那些真正的天潢贵胄。
陆昭若将兄长安置在绣楼静养。
她知道若送回家中,母亲屠氏的哭闹埋怨只会让兄长不得安宁。
阿宝对这位舅父很是亲近
毕竟在它的世界里,谁对阿娘好,它就喜欢谁。
得知今日之事后,它气得胡须直颤,暗下决心定要寻个机会,狠狠挠花那李念儿和李衙内的脸!
它陪了陆伯宏一会儿,把陆伯宏的糕点吃完了,便回到陆昭若的闺阁。
跃上窗台,望着属京的方向出神。
陆昭若轻声询问,才知它又在惦记小官人萧吾耘。
阿宝忽然转过头,碧绿的猫眼里满是期待:“阿娘,那位孟公子不是从属京来的么?能不能请他帮忙打听下萧吾耘的消息?”
陆昭若这才恍然,轻轻揉了揉它的小脑袋:“好,明日阿娘便去问他。”
深夜,绣楼内烛火通明。
陆昭若去库房中仔细挑选了一匹光泽内敛的鸦青色软烟罗。
料子触手生凉,质地轻软如烟,是绣楼中最为顶级的存货。
她想起孟羲那身云水灰的袍子,以及他通身那股矜贵又倦怠的气度,这沉静如子夜的鸦青,正能衬他。
她连夜裁衣缝制,更在衣襟、袖口处以稍深一色的墨线,绣了疏落的“云山纹”与“水波纹”。
纹样极尽写意,并无繁复花样,只如远山含黛、流水无痕,于低调中暗藏筋骨,正合那人看似慵懒、实则深藏的格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