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耘这名字,是假的?
可是,他看着也不象是用假话诓人的稚童。
还是等自己两个月后,亲自去属京,毕竟,她与萧吾耘有约定,当日的话回荡在耳边‘明年此时,属京朱雀桥第三根望柱下,我会拿着这半边铜钱,等你来合契。
“陆娘子?”
孟羲唤了一声。
陆昭若回过神,帷帽轻点,从容一福:“多谢孟公子解惑,民女感激不尽。”
孟羲唇角微勾,已准备好她或许会再寻些话由、奉上锦盒,继续攀谈。
他指尖慵懒地搭在案上,等着看她如何接续。
果然,只见她将手中锦盒递给长鸿,语气平和:“区区薄礼,是一件民妇连夜缝制的寻常衣袍,不知能否入公子眼。今日贸然叼扰,以此略表歉意。”
孟羲心下轻嗤:“果然如此。献了礼,接下来便该寻由头坐下深谈了吧。”
不料,陆昭若紧接着便温声道:“既已问明,不敢再扰公子清静,民女告退。”
话音未落,她竟干脆利落地转身,裙裾微动,步态平稳,没有丝毫迟疑或留恋。
长鸿一时抱着那锦盒,怔在原地,下意识看向自家公子。
孟羲落在案上的指尖微微一滞,望着那道毫不留恋的背影,一脸始料未及的错愕。
她竟就这么走了?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