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运。
十五日间。
一桩风流韵事在属京悄然传开,成了茶坊酒肆间的谈资。
“映香阁”那位姿容出众的林娘子,不知使了何等手段,竟让素来流连秦楼楚馆的祥安县侯世子庞应,对她痴迷至深,乃至神魂颠倒。
这位庞世子,往日是万花丛中过的人物,如今却似彻底换了魂。
他不仅为林映渔散了身边一众莺燕,更是铁了心要纳她入府,为此不惜与极力反对的父母几番争执,甚而公然顶撞:“阿爹、阿娘!莫将渔娘与那些庸脂俗粉相提并论!她识文断字、通晓香药,便是与天下女子都不同!”
最终,他仗着嫡子身份,力排众议,硬是用一顶青绸小轿将林映渔抬进了祥安县侯府,纳为贵妾。
而林映渔自恃有了侯府倚仗,行事愈发张扬。
她屡次借故来到云裳阁,言语间夹枪带棒,百般挑衅。
如今她不但暗地里倚仗云岫郡君,还暗里又凭着手制的一些功效隐晦的香丸秘药,拿捏住了不少高门贵妇的私密隐疾,竟无人敢当面给她难堪。
一日,她又在阁中趾高气扬,讥讽陆昭若绣品徒有虚名。
冬柔气不过,当众脱口斥道:“你不过是我家娘子故夫当年在吉州养的外室,何等卑贱出身,也敢在此放肆!”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目光各异。
不料林映渔眼圈一红,竟当众垂泪,声音凄切欲绝:“姐姐何苦再揭旧疤妾身当年是被那沉容之强占逼迫,无奈失身,也是个苦命人若非走投无路,何至于此?”
她这番以退为进,加之许多贵妇因其“秘药”而有求于她,或惧其手中把柄,竟无人敢出声鄙夷,反倒有人出言劝和。
冬柔见状,只得咬牙忍下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