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外面,也给女儿封个藩国呀?女儿也想替父皇,替大明,镇守一方。”
朱翊钧脸上的惊愕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凝重。
闺女能分家产吗,当然能,可却不是这个时代能允许的事情。
朱翊钧沉默了片刻,那沉默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朱云舒的心头,也压在初夏午后的空气里。
御道两旁宫墙高耸,投下长长的阴影,仿佛象征着无形的壁垒。
“朕……当然愿意。”
“可是,云舒啊……”
“朝廷不会允许。礼法祖制不会允许。”
“朕虽是天子,富有四海,口含天宪,”
“可天子能做的事情很多,天子不能做的事情……也非常多。有些规矩,有些藩篱,纵然是朕,也无法轻易打破。”
朱云舒眼中的光芒,随着父皇一句句冷静到近乎残忍的分析,一点点地黯淡下去……
而朱翊钧看着朱云舒,摇了摇头,随后,转身朝着前面走去。
朱翊钧终于明白,自己的大女儿,为何这几年,那么排斥成亲了……早知道,小的时候,就不让她读那么多的书,不给她讲那么多的故事了。
这咋整。
觉醒了。
觉醒不可怕。
主要是太早了。
而朱云舒看着父皇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可怜我不是男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