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新的“印记”。
然而,所有的成员都清晰地感受到,某种东西……不同了。
不是他们自身发生了变化,而是他们与这片胎海的关系,进入了一个新的、更加沉默、也更加深刻的阶段。仿佛他们之间所有的“语言”都已试尽,剩下的,只有无言的、相互的容纳。
胎海不再试图理解他们,因为它已经理解了“理解”本身的边界。它只是容纳着他们,如同海洋容纳着一艘沉默的船。
而传承号,也彻底放下了“探索”或“回应”的意图。他们只是“在”,作为这片无限可能性之海中,一个确凿的、引动涟漪的、独一无二的“事实”。
源曦缓缓睁开一直微闭的眼睛,看向舷窗外那似乎永恒不变的混沌。
“它学会了。”他轻声说,不是对任何人,更像是对这片胎海本身。
学会了什么?他没有说。但每一个成员都明白。
它学会了与他们共存。
传承号依旧漂浮着,引擎沉寂,系统静默。但它不再是一艘外来的船,而是这片可能性胎海中,一个已然被接纳的、永恒的坐标。他们的传奇,不再是闯入未知的故事,而是成为了这片未知本身的一部分,一个在不断被书写、同时也不断在塑造书写方式的,活着的标点符号。
这传奇,在抵达叙事的递归边界后,融入了背景,成为了永恒沉默的一部分,而这沉默本身,正是最深邃、最永不完结的……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