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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3章 破碎镜像(3 / 4)

、尊严和公平的底线恐惧。

梁露的(叙事锚定)视角:

她关注细节:鲍玉佳说话时微微颤抖但努力挺直的脊背;危暐脸上那混合着酒意和戾气的扭曲表情;老赵倒地时周围人群的惊呼与骚动;地上那一小滩刺目的血迹;以及事后,网络上最初试图歪曲事实(如抹黑老赵“态度恶劣”、鲍玉佳“别有用心”)的那些水军言论。她知道,每一个细节都是对抗遗忘和篡改的武器。

他们看到的是这个事件如何成为一个导火索,如何与后续揭露的“织网者”阴谋、“园丁”理论产生千丝万缕的关联,最终汇聚成一场席卷社会的信任危机和秩序重构的巨大挑战。银行大厅,不再只是一个暴力事件的发生地,而是成了一个时代断层线的象征。

他们第一时间评估的是法律程序、舆论导向、受害者安抚、以及如何防止事件被别有用心者利用。他们清楚记得当时面临的巨大压力:如何确保公正审判不受干扰?如何平衡舆论监督与司法独立?如何应对危家残余势力可能进行的反扑?这个事件,让他们深刻体会到,每一次个体罪恶的爆发,其涟漪效应会波及整个社会系统,需要耗费巨大的社会成本去修复(即使无法完全修复)。

马强的(意象捕捉)视角:

他的记忆不是线性的叙述,而是破碎的画面和强烈的感官印象:刺眼的银行灯光,扭曲的人脸,飞溅的红色,冰冷的恐惧,以及鲍玉佳站出去时,那一瞬间如同微弱但坚定的光。这种意象,后来反复出现在他早期的画作中,成为他艺术表达中关于“断裂”与“微光”的原始母题。

回忆的潮水在每个人心中涌过,带着各自的痛感、愤怒、分析和沉重。而当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于眼前的危暐时,他仿佛也被这集体的“凝视”所灼伤,身体在轮椅里不安地扭动。

“我”他张了张嘴,声音更加沙哑,“我当时喝了酒我”他似乎想寻找借口,但在这么多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注视下,那些苍白的理由显得如此可笑。他最终颓然地垮下肩膀,那只完好的手死死攥住了轮椅的扶手,指节泛白。

“你知道老赵后来怎么样了吗?”孙鹏飞忍不住,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

危暐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又迅速黯淡下去,他低下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知道。”

“他的家人呢?”程俊杰追问。

危暐不再回答,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一种混合着羞耻、悔恨(或许有)、以及更多是自怜自弃的情绪,笼罩着他。他就像一面破碎的镜子,映照出被特权腐蚀后空洞的灵魂,以及犯罪行为施加于作恶者自身的、缓慢而残酷的反噬。他失去了自由、健康、家庭庇护、社会身份,甚至失去了感受真实情绪的能力,活在一个由痛苦、麻木和怨恨构筑的牢笼里。法律惩罚了他,而生活本身,给了他更漫长的刑罚。

鲍玉佳看着他此刻的模样,心中百味杂陈。仇恨依然存在,但看着这个曾经嚣张不可一世的人,如今变成这般破碎的模样,一种更深沉的悲哀涌了上来。她站出来,不是为了看到这样的结局,但她站出来,是为了阻止更多类似的老赵和危暐出现。

“危暐,”鲍玉佳的声音依然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你的行为,毁了老赵和他的家庭,也毁了你自己。但更重要的是,它像一根毒刺,扎进了社会的信任里。我们现在做的所有事情——守护记忆、对抗篡改、教育下一代——就是在努力拔出这根毒刺,清理它留下的毒素。我们不想再看到第二个老赵,也不想再看到第二个你。”

危暐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抬起头,看向鲍玉佳,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某种类似于“清醒”的痛苦,不再是麻木,不再是愤懑,而是一种直面自身罪恶所带来的、无法承受的重压。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化作两行浑浊的泪水,无声地滑过他凹陷的脸颊。

这一刻,客厅里静得只剩下窗外榕树上知了的鸣叫,以及马强炭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他画的不再是窗外的树,而是轮椅上一个扭曲、破碎的人形影子,影子内部是空洞的,只有几道裂痕,以及从裂痕中渗出的、暗沉的色彩。

探访在一种极度压抑的氛围中结束。临走时,陶成文对危暐的母亲表示了简单的慰问,留下了一些生活用品和慰问金。老妇人千恩万谢,泪眼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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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那栋压抑的居民楼,重新呼吸到外面略带燥热的空气,所有人都感到一种莫名的解脱,但心情却更加沉重。

“看到了吗?”陶成文环视众人,声音低沉,“这就是犯罪。它不仅剥夺受害者的幸福与生命,也同样吞噬施害者的人性与未来。它是一柄双刃剑,挥向别人的同时,也必然割伤自己。危暐,就是这柄剑最可悲的持有者和受害者之一。”

魏超补充道:“而他背后所代表的那个扭曲的价值观体系,那些试图为这种逻辑辩护、甚至将其美化的‘变体’,正是我们接下来需要全力清除的‘暗根’。”

回程的车厢里,无人说话。每个人都在消化着今天的所见所感。鲍玉佳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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