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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6章 免疫风暴(2 / 4)

’元素的猎杀,他转移了矛盾,强化了控制,并迫使成员通过参与迫害来证明自己的‘忠诚’和‘纯洁’。这是一种极其恶毒的内部统治术。”

梁露注意到记录中一些“员工”的转变:“一些最初只是被迫参与诈骗的人,在这种高压和扭曲的激励机制下,逐渐变得比管理者更热衷于揪出‘叛徒’、更残忍地对待‘不合格者’。他们通过扮演最极端的‘净化者’角色,来获得短暂的安全感和虚幻的权力感,同时也进一步异化了自己。”

沈舟将kk园区内部的这种“偏执清洁”模式,与“锻火族”当前的社会狂热进行比对。“结构性相似点很明显,”内化,将对‘纯洁\/安全’的追求极端化,鼓励监视与举报,创造一套识别和排除‘异类’的标准与仪式,并通过参与排除行动来强化群体认同和个体‘价值感’。”

“不同在于,”鲍玉佳沉痛地补充,“kk园区是自上而下刻意制造的恐怖统治工具。而在‘锻火族’,这可能是在我们帮助他们建立的‘社会免疫’意识与框架下,由于未能妥善疏导的历史创伤、对新威胁的过度恐惧,以及某些社会矛盾,而自发衍生出的、自下而上的群体性心理畸变。我们给的‘免疫工具’,被他们的集体焦虑改造成了攻击自身的‘免疫风暴’。”

这个发现让团队陷入了更深的反思和紧迫的危机感。他们意识到,“社会免疫系统”的培育,远非简单引入透明制度、信任机制和批判教育那么简单。如果操作不当,或者与文明自身未解决的深层问题(如历史创伤、结构性不平等、集体恐惧)相结合,这些“社会抗体”完全可能发生危险的畸变。

张帅帅调出了“锻火族”实施“社会免疫”措施后的详细社会心理监测数据。“数据显示,在推广‘范式免疫’教育、强调识别‘操纵’和‘认知威胁’的初期,‘锻火族’社会的整体不信任感指数曾短暂下降,然后开始急剧攀升,且信任对象发生了转移——对遥远的外部威胁(逆模因)的警惕部分转化为对身边‘可能被污染者’或‘潜在威胁者’的怀疑。”

孙鹏飞从群体心理角度分析:“这很可能触发了他们内战创伤后的‘群体创伤后应激障碍’。他们对‘分裂’和‘内部破坏’有着刻骨铭心的恐惧。当我们不断强调‘要警惕认知病毒’、‘要维护自主性’,这些本意良好的提醒,可能无意中激活并放大了他们深层的群体性焦虑。他们将抽象的‘认知病毒’概念,具体化、人格化为身边任何‘不同’或‘异常’的个体,并通过对这些‘内鬼’的清除行动,来宣泄焦虑、获得控制感和群体认同。”

林奉超从制度设计角度反思:“我们帮助建立的社区连接网络和公民监督机制,在缺乏强有力的法治框架、公民理性对话传统和宽容文化缓冲的情况下,确实容易被民粹情绪和集体恐慌所劫持,变成高效的迫害工具。透明的另一面可能是赤裸的舆论审判,连接的背面可能是无孔不入的监视。”

付书云忧心忡忡:“这就像给免疫系统脆弱的人注射了过强效的疫苗,或者免疫抑制剂使用不当,引发了严重的自身免疫疾病。我们低估了‘社会免疫’干预的复杂性和潜在风险。”

(三)危暐的“遗产”猜忌的永恒种子

团队的讨论再次回归危暐,思考他是否预见过这种“防御转向自身”的可能性。他们重新审视危暐留下的关于“控制”和“分化”的论述。

在一份关于“如何应对内部瓦解风险”,危暐写道:

“最坚固的堡垒从内部攻破。防止内部瓦解,不是靠更高的墙,而是靠让墙内的人彼此猜忌、忙于自证清白。要让他们相信,最大的危险不是墙外的敌人,而是身边那个可能被敌人‘感染’或本来就‘不纯’的同伴。当他们忙于内斗、净化自身时,就没有余力和心思来审视高墙本身,甚至会更依赖高墙的庇护。分裂他们,让他们恐惧彼此,他们就会更紧地抓住你——唯一那个似乎能提供秩序和‘纯洁’定义的人。”

“别怕有人骂我们残忍。残忍是表象。真正的艺术是制造一种氛围,让残忍看起来像‘必要之恶’,像‘清理垃圾’,甚至像‘神圣责任’。让人们觉得自己在参与一项伟大的净化事业,他们就会对自己造成的伤害视而不见,甚至从中获得扭曲的崇高感。”

看到这里,陶成文缓缓道:“危暐深知人性中这种将‘外部威胁内化’、通过攻击‘内部他者’来宣泄恐惧、寻求纯洁与归属的倾向。他利用这一点来控制他的犯罪王国。而我们,在试图帮助文明建立‘社会免疫’时,可能无意中在有些地方,为这种危险倾向的爆发提供了新的概念框架和组织工具——‘认知病毒’、‘社会免疫’这些概念本身,如果被恐惧和偏执所驾驭,就会变成新的猎巫旗帜。”

魏超点头:“所以,危暐留下的最阴险‘遗产’之一,或许就是这种将分裂、猜忌、内部迫害‘合理化’甚至‘崇高化’的思维范式。它可以在完全不同的语境下复活。在kk园区,它为犯罪统治服务;在‘锻火族’,它可能被扭曲的集体创伤和防御意识所驱动,披上了‘自我保护’和‘社会净化’的外衣。”

危机迫在眉睫,“锻火族”的社会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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