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忘了。
“所以你就……一直拍?”
“不是拍。”他纠正,“是记录。我看得到的地方,我就用眼睛记。看不到的,我就想办法留下痕迹。”
“比如让咖啡店送美式?”
“比如。”他笑了下,“还有你每次考试前都会去三楼洗手间洗把脸。后来我让行政把那边的镜子换了,原来的太暗。”
我瞪他:“你还管这个?”
“管不了别的,只能管这点小事。”他语气平静,“你不需要谁替你冲锋陷阵,但我想让你知道,从来都不是孤军奋战。”
电梯到了,门缓缓打开。
我们走进去,他按下楼层。灯光映在他脸上,轮廓分明。我低头看着手中的u盘,忽然问:“1997段,为什么是这个数?”
“因为你高中入学是1997年。”他说,“那年九月一日,你穿白衬衫蓝裙子走进教室,坐到第三排靠窗的位置。我坐在后排,看了你一整天。”
我抬头看他。
他没回避视线:“那天我就想,这个人,我要认识一辈子。”
电梯门即将合拢的刹那,他伸手挡住,转头看我。
“林溪。”他叫我的名字,很轻,“你现在可以不信我,但你逃不掉。”
门关上了。
光影交错间,我攥紧了掌心里的u盘。
金属边角硌着皮肤,有点疼,但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