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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要用余生,光明正大地陪你走过每一个春天。”
我眼眶发热,没忍住笑了下,“你说的是‘陪’,不是‘追’?”
“不是追。”他摇头,“是补。那年我偷了三百六十二个春天,现在要补你一辈子。”
我吸了口气,想说点什么,却听见展厅深处传来一声轻响。
是导览系统自动关闭的声音。灯光一盏接一盏熄灭,只有我们所在的这个小展区还亮着最后一点暖黄。
江逾白没松开我的手。
“他们要清场了。”我说。
“我知道。”他没动,“再待一会儿。”
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值班的学生似乎已经离开。整座展厅只剩下仪器低频运转的嗡鸣,和我们之间细微的呼吸声。
我仰头看他,发现他也在看我。
“你还藏了别的东西吗?”我问。
他沉默了几秒,“有。”
“在哪?”
“等你想看的时候,我就带你去。”
“如果我现在就想看呢?”
他嘴角微微扬起,“那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下次博物馆闭馆,别再最后一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