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进来了。
“你还留着这个?”我问他。
“重要文件。”他说,“第一条生效记录。”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把笔记本放进自己的包里。“以后别什么都记了。”
“不行。”他摇头,“这是唯一能证明你其实很会说话的方式。”
“那你要是一天不在呢?”我随口问。
他看着我,认真回答:“那你就会遇到下一个愿意花时间学你语言的人。不过——”他顿了顿,“我希望那个人还是我。”
我没再说话,背上包往外走。
阳光比来时更亮了些,照在楼梯口的地砖上。我们并排走着,脚步节奏一致。
快到拐角时,迎面走来一个助教,手里抱着一摞资料。她看到我们,停下,指着江逾白手里的包,“你是林溪的翻译吗?。”
江逾白还没开口,我先说了句:“他是。”
助教笑了,“那你们班下周的展示,能不能请‘翻译官’也来帮忙?我们有几个国际生,表达也有困难。”
江逾白看向我。我没犹豫,点了头。
“可以。”我说,“但他只能翻译一种语言。”
“哪种?”
“林溪语。”
江逾白笑了。他抬手扶了下肩上的背包,动作自然地靠近我一点。
我们继续往前走,穿过长廊。窗外的云散开了,阳光斜斜地切进走廊,落在墙上的公告栏上。
那里贴着下周研讨课的名单,我的名字旁边,多了个小纸条。
上面写着:“主讲人:林溪(可申请翻译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