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奶不够规律，哄睡总靠抱，情绪起伏大，常因为一点小事烦躁。可他从没说过我做得不对，反而把我的每一个习惯都当成研究课题。
“你要真这么觉得，”我轻声说，“那我以后多讲点。”
“等你。”他说。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领带，那上面还留着昨天女儿咬过的痕迹。浅浅的牙印，洗不掉，也没打算洗。
“这条领带，以后别换了。”我说。
“不换。”他答得很快，“就这条。”
我笑了下，低头靠回他胸前。他的手指慢慢滑进我的发间，轻轻揉着头皮，动作熟稔得像做过千百次。
外面风轻轻吹动窗帘，屋子里很安静。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和他偶尔落下的低语。
“明天第一节课，九点开始。”他说，“教室在社区中心三楼。”
“我去。”我说。
他顿了顿，嗓音微哑：“谢谢。”
我没应，只是握住他的手。他的掌心温热，纹路清晰，一直包着我的。
后来我再翻开那本笔记，在“缺失模块”那一栏下面，他自己又补了一句小字。
写的是：“已找到核心变量——林溪在场时，所有模型自动校准。”
他看见了，没说什么，只是在下一页画了个新的图表。
标题是：“妻子脸红触发条件分析——初步建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