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也发热来着。”
这纯属无中生有了。
“多谢小姐体谅。”
二人继续走,忽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元溪一惊,定睛看去,竟是一身戎装的沈崖,身后跟着两个侍卫,向这边疾步走来。
“这是府上哪位兄台?”韩新羽问道。
“他是镇远将军沈崖,是元家故交。”
“原来是他,果然少年英雄,英武不凡。”韩新羽赞叹道。
两人站在路边,等着沈崖走近些再招呼,不料对方却走了另一条小路,仿佛没看见他们两个大活人似的。
元溪有些尴尬:“呵呵,他有时候眼神不太好。”
“无妨。或许是沈将军通情达理,不欲让你我尴尬。”韩新羽体贴找补。
两人继续逛了一会儿,对彼此的称呼渐渐变成了“元二妹妹”“韩二哥”。
临别时,元溪问道:“后日是三月十五,我正要去小屏山上的维罗寺祈福,不知韩二哥可有兴趣前往?”
“乐意之至。”
元溪邀请韩新羽去维罗寺,本意既非烧香祈福,也不是为了增加两人相处的机会。
她曾经听说,若非正缘,男女同去寺庙参拜归来,缘分便会迅速消散。选秀在即,她没有多少时间细细审察男方,便想用这种法子,祈求冥冥之中菩萨的庇佑。
——
三月十五,风和日丽。
一大早,元溪就被茯苓从被窝里抄出来。若是平时,她还能晚起,但是今日要上山拜佛,不好赖床。
天才蒙蒙亮,甄氏就带着元溪,乘着马车向小屏山出发。
等上了小屏山,太阳已经升到半空。古寺坐落在半山腰,山门前已有不少香客往来,殿前香炉青烟袅袅,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檀香。
“是韩家人。”白术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在附近等待的韩新羽一行人。
韩新羽也看到了她们,与元溪相视一笑,立即过来拜礼。
甄氏点头微笑,挽着女儿向大殿走去。韩新羽带着韩家仆从跟在后面。
两家人来到殿内。
元溪极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对着高大的金身佛像,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上香完毕,甄氏要去找熟识的禅师说话,元溪带着茯苓、白术去后山桃林转转。韩新羽自然也是去后山。
到了后山,元溪才发现,这里的桃树还未开花,只有点点粉色花苞,但春山染翠,也是一番开阔美景,便与韩新羽一前一后,保持着默契的距离,在林间散步。
她没有察觉到,此时有一双眼睛,正紧紧追随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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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的一间禅院门口,沈崖已经徘徊了半日。旻王殿下正在禅房里与梦云法师参禅论道,他听了半日不耐烦,便先出来透气,沿着院墙来回踱步,神情不明。
忽然院墙另一端传来几人的争执,似乎是桃林那边的动静。沈崖脚步一顿,本想当做无事发生,可其中一道公鸭般的男声好像有些熟悉……
听起来像是四皇子?他怎么跟来了?
见禅房里的人已经谈到不知天地为何物了,沈崖决意自己先上前查探一番。
他快步赶去,藏身在一棵树后,看到那起冲突的几人,瞳孔一缩。
——
元溪此时有点怀疑人生,她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寺庙后山调戏女子。
她正好端端地散着步,突然跳出了一个身穿紫色锦衣的男子,约莫三十上下,唇上两撇上翘的胡子,笑嘻嘻地和她打招呼。
茯苓和白术当即站出来,喝斥对方,不料这人背后竟刷刷冒出了四个人高马大的侍卫,把她们半围起来了。还好韩新羽就在几米之外,一看不对,赶紧带着随从过来,挡在元溪身前。
那小胡子丝毫不惧,反而高叫:“原来是对野鸳鸯啊,看你打扮,也是个读书人,青天白日,居然在庙里与情人私会!”
韩新羽登时血冲上脸:“莫要胡说,我与这位小姐各走各的路而已。倒是你,光天化日之下,怎敢如此?”
小胡子咦了一声,面露惊奇,笑道:“我说怎么看着有些熟悉呢?这不是韩御史家的二公子吗?”
韩新羽与元溪俱是一怔,只听那人继续道:
“上个月,父皇还跟我夸你的画儿好呢。你可认得我?”
韩新羽咬紧牙关,眼前这人想来是皇子之一,他心里迅速掠过关于几位皇子的传闻,瞬间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