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人?他儿子都有了,你还念念不忘呢?”
元溪跳了几下,抢不到小黄狗,又气又急,兼被他嘲讽一通,怒火翻涌,骂道:“沈崖,你混蛋!”
“我自是不如你的韩大哥。”沈崖冷笑,“可他又不要你。不光他不要你,就连那个韩新羽也不要你。你对姓韩的男人总是情有独钟,偏偏人家都对你无情,怎么办呢?”
“啪”的一声,沈崖的脸上多了个淡淡的掌印。
他脑子嗡嗡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你居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元溪气狠狠地瞪着他。
又是“啪”的一声,沈崖把手中的小黄狗往地上狠狠一砸,那鹿目石做的雕塑立时裂开,碎片纷飞。
沈崖见元溪被吓得浑身一颤,花容失色,脑袋也耷拉下去,似是要往自己怀里钻。
他愣住,一只手下意识地去搂她。
不想,那看似人畜无害的小脑袋猛地一冲,把他撞得一个不稳,往后倒去。沈崖情急之下,连忙去扶一旁的灯架。
谁知这灯架高而细,并不稳固,禁不住沈崖的力道。上头的玻璃灯盏晃了一下,就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他的头上。
那灯盏正要继续往前方滚落的时候,被他抬起手臂一挡,弹飞到几米之外,“哗啦啦”摔成碎片。
丝丝疼痛从他的额角传来。
元溪呆呆道:“你……你流血了。”
沈崖用手抹了一下额角,果然出了血,好在只是划破了,不严重。
屋外的丫鬟们先前听到二人吵闹,还没当回事,这时听得动静闹大了,一哄而入。
沈崖厉声道:“都出去!”
丫鬟们又面面相觑地退下了。
沈崖刚想说什么,却见元溪也忙不迭走了,苦笑一声,在椅子上坐下,半天没有动弹。
片刻后,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他抬眼看去,正是去而复返的元溪,手里还攥着一方帕子。
“你回来干——”话还没说完,受伤之处就被打湿了的帕子轻轻拭过,凉凉的。
沈崖不做声了。
元溪将血迹擦掉后,又从一旁的妆奁架里取出一只黄铜小圆罐,打开后用手取了一点白色的药膏,轻轻抹在在伤痕上。
处理好后,元溪见沈崖还是闷不吭声坐在椅子上,黑黑的睫毛低垂,薄唇紧抿,任由自己动作,与方才张牙舞爪的男人比起来,仿佛换了个芯子。
“疼吗?”
“疼。”
“活该。”
“对不起,方才是我失言了。”沈崖抬眼望着元溪,“你要是还生气,再打我几下吧。”
元溪收起药膏,哼了一声,“懒得理你。”
这时门外传来剥啄之声,元溪道了声进来。
茯苓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说是夫人送来的醒酒汤。见一地狼藉,她眉头一跳,假装没看到,赶紧退了下去。
元溪瞥了一眼沈崖,似笑非笑,“给你的,赶紧喝了吧。”
沈崖靠在椅子上不动,“我已经好了,不用喝了。”
他一闻就知道,这碗解酒汤里放了许多白萝卜,是他讨厌的气味。
元溪走过来,把碗推到他面前,“好了也得喝,你刚在我房里撒野,现在还敢拒绝我娘的好意。”
沈崖眉头微皱,拿起勺子搅了搅,白萝卜的气味更浓了,真叫人不适。
元溪见他搅来搅去,半天没喝一口,于是夺过勺子,舀了满满一勺,直接怼到他唇边。沈崖见躲不过,只好张开嘴喝了。
如此喂了几下,沈崖终于受不了,“你怎么这么粗暴?磕我牙齿就算了,还把勺子伸进来捣我。”
“我就是这样笨手笨脚的,你不满意就自己喝呀。”
沈崖心一横,端起碗来,也不用勺子,眼睛一闭,咕噜咕噜把剩下的汤一口气喝完了。
喝完白萝卜煮水的沈崖,脸色也有些接近白萝卜了。
“我要去漱口。”他颤抖着声音,丢下这一句,风一般的出去了。
元溪叫来小丫鬟,将屋里清扫一番。被沈崖闹了一通,她也有些累了,便在美人榻上躺下,合眼小憩。
半晌,那天魔星又进来了,凑到她跟前说话。
“方才我在后院瞧见了一棵大枣树,不正是我们以前埋桃花酿的地方吗?你说什么时候挖出来才好?”
“不急。”
“也是,说好了埋上十年,才过了六年。”
见元溪不理他,沈崖自顾自说道:“我方才用了玫瑰露漱口,你闻闻香不香?”
一阵热息喷在元溪脸上,她忍无可忍,“你烦不烦?”说着睁开眼睛就要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