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很有韵味是很有道理的。
只看外表,很难将在厕所里举着手机录人半裸视频的霸凌者和她联系在一起。
余岁礼脱下外套披在那女生身上的时候,她笑得也像现在这样甜。
余岁礼只觉得恶心。
但白晨晨和她打了招呼:“岁礼,没想到你和祁昭是前后桌。”
岁礼。
呕!
余岁礼没理她,直接转过身去。
张漾自然和余岁礼同仇敌忾,狠狠拉了下椅子弄出刺耳的动静,也转回身去。
“你们认识?”高占文指指余岁礼又指指白晨晨,犹豫着问道。
白晨晨脸上的笑容透着尴尬和无辜,点点头,“我们是初中同学。”
显着余岁礼没理她的行为很过分。
但高占文嗑到飞起——
看吧,他就说余岁礼对祁昭有意思。
都情敌了谁管你是什么初中同学小学同学!
白晨晨把手里的礼物盒递给祁昭。
“我看你的杯子摔了,”她另一只手指指他保温杯上凹进去的地方,“给你买了个新的。”
祁昭神色淡漠,声音里没什么情绪。
“我就喜欢被摔过的。”
他已经和这个女生说得很清楚,但她仍然缠着不放,祁昭提不起什么好态度。
高占文直接嗑生嗑死——
就喜欢被摔过的!杯子是谁摔的?余岁礼啊!!!
在场诸位,没有人能感同高占文的身受,他一个人孤独地快乐着。
当着从前有过纠葛的人被拒绝,白晨晨这时候是真的有些尴尬了。
她抿了抿唇,举着礼物盒的手仍没有放下,“你那个可以继续用啊,我送的这个你放到别的地方用也行,不冲突的。”
这就有点强逼的意思了。
祁昭皱眉,“同学,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你是说不和成绩比你差的人谈,对吗?”白晨晨打断他,“但我认为那只是借口。”
祁昭不明白是谁给的她自信,直白道:“我不喜欢你,请你不要再浪费时间。”
整个教室一片寂静,衬得祁昭那句拒绝更加冰冷。
饶是心理素质再强大的人也会觉得难堪。
白晨晨走后,大家一阵唏嘘。
不管平时再怎么和同学们打成一片,祁昭也始终是那朵摘不下的高岭之花。
只可远观。
讨厌的人吃瘪,余岁礼晚自习做题都很带劲儿,题目难得要死她都觉着有趣——
那种死活都做不出来的感觉该死的令人着迷。
祁昭是今天的值日生,课间休息擦完黑板下来就看见余岁礼鬼迷日眼的,在折磨她的草稿纸。
“用不用给你叫辆车,”祁昭停下来,“把你送回去?”
余岁礼抬起头,无神的双眼透出一股痴傻的迷茫。
“回哪儿?”
“疯人院。”祁昭说。
附近同学笑得不行,余岁礼捏紧了拳头。
她瞪了祁昭一眼,然后鬼鬼祟祟开始扒拉笔袋,从里边找到一支笔帽带小镜子的签字笔,狐疑地照了照。
可恶真的很像从疯人院跑出来的!
余岁礼欲哭无泪,数学题害人不浅。
她这幅表情,祁昭快让她逗死了,直接在张漾位置上坐下来,随便摸起一支笔圈起来她列的式子。
“从这步开始就错了。”他一边说一边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给她讲正确思路。
讲完还不忘损她一下:“你以后不会就问,天天给你的草稿纸用刑,它多无辜。”
余岁礼看一眼被揉得皱巴巴的草纸,心虚地埋下头。
祁昭无视她的心虚,从她手中抽出笔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
“这什么?”余岁礼一脸懵。
“Q.Q号,”祁昭说,“加一下。”
祁昭神色有一瞬的不自然,但他很快说服自己。
“不在学校的时候也可以线上问我,我呢比较乐于助人,”祁昭理由充分且合理,“再说了,我们是一个学习小组的,小牛那礼物我还挺想要的。”
调完位后第一次班会,牛德宽给出一个奖励机制:期末考试总体成绩进步最大的学习小组将获得每人一次逃课间操的机会和一支来自泽北大学的钢笔,钢笔发放给小组内进步最大的同学。
余岁礼懂了,他想要那支钢笔,而这个小组内,除了高占文进步空间最大的就是她。
高占文得过且过,所以祁昭选择了自己为他赢得那支笔。
这是个好买卖,余岁礼郑重地点头,对心软大菩萨祁昭说:“要是成绩真能进步那么大,小的一定九十度鞠躬双手将钢笔供奉给您!!!”
“……”倒也不必。
祁昭扯扯唇,“你要实在不好意思开口问,就戳我一下,我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
余岁礼皱起眉头眼睛往另一边斜瞥,边脑补边不确定地嘟囔:“戳你?”
她简直就是一行走的表情包,祁昭都不明白她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小动作。
他状似被猥亵一样拉了拉校服拉链,声音放低不让第三个人听见:“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