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显得持重又不失礼数。
休整一日后,客船继续北上,过兖州,经东昌,至临清州(山东聊城临清)。
运河两岸,秋意愈深。
渡口的老柳树,叶子已大半凋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在风中摇曳。
水面上,运送漕粮、货物的船只依旧络绎不绝,但王明远细看之下,却发现有些漕船吃水异常深,行速缓慢,船工号子声也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沿途一些小的集镇码头,也能见到不少衣衫褴缕的流民蹲在墙角,眼神麻木地望着往来船只。
这表面的繁华之下,掩盖着的是民生的艰辛。
在临清换了船,沿卫河、白河北上。
水势愈急,风寒更甚。
旅途劳顿开始显现,连狗娃的话都少了许多,大部分时间都在舱里守着暖和的炉子打盹。
王明远则强打精神,每日依旧读书不辍,只是笔记上,关于漕运利弊、民生艰难的记录,渐渐多了起来。
这日傍晚,客船终于缓缓靠上了通州码头。
望着远处暮色中隐约显现的城墙轮廓,王明远长长舒了一口气。
通州终于到了,次日便可换乘马车,直入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