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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elske.11(2 / 3)

椅往前。

樊姿还在睡着,没有醒的意思。

后桌两个死党从背后戳了她几次,她不耐烦地动了动,又接着睡过去。

她是有点起床气的,不过未免太不是时候了。

“樊姿。”段远越无奈之下开口叫她。

她哼唧两声,抬起惺忪的眼,“干什么……”

“咳咳。”他清清嗓子,往她头上看了一眼。

樊姿抬起头,看见面色不善的生物老师。

“说什么呢,我站这里这么久了都还不收?”

樊姿清醒过来,飞快接了话,“有两个重点没听清,我问同桌借个笔记。”

生物老师扫她一眼,看向段远越。

他面不改色地点头,“嗯,给你。”

随后把自己的书推到她桌上,页面是清晰整齐的笔记。

成绩好的人在老师那儿一向很有威信,生物老师没多说什么,继续讲他的课。

“吓死了,”樊姿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幸好有你。”

段远越收回课本,一脸冷淡。

“做梦梦到全校倒数了,好真实,像真的一样……”

她醒了就爱在他耳边碎碎念,小声说着自己的事,也不管他听不听。

“期中考你进步了。”段远越简单说道。

“你怎么又知道?”

“你自己说的。”他笔下写字慢了些,酝酿着回她后续的话。

樊姿拿着笔佯装记笔记,“我都不记得,你记忆力真好,要不是有年级第一这个名号,我都要怀疑……”

她偷偷看他一眼,狡黠一笑,“你是不是暗恋我了。”

笔尖一滞,段远越却没抬起头回望她。

“你想多了。”

“哦——”她拉长音调,似笑非笑地扬眉。

段远越放下笔,“我不喜欢你。”

樊姿被他的郑重弄得啼笑皆非,又有些不爽他的过分笃定,“我也希望别有那一天,太奇怪了。”

这句话很有赌气的成分在。

他没说话,拿起笔继续写笔记。

至于为什么奇怪,这就是樊姿设下的陷阱,引诱他往下问。

可惜他没什么好奇心。

樊姿往后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看着黑板,“今天晚上可以补习吗?”

她忽然想起来这件快忘了的事。

“嗯。”身旁传来他闷闷的应答。

于是,樊姿用晚自习织围巾,放学后就理所当然地留在教室。

告别了闺蜜,教室里还剩几个独自学习的同学,她将织了一夜的围巾塞进课桌,摆好期中卷等段远越讲题。

围巾织得不像样子,拆了又拆,只留下段远越帮她打的底,然后再重头来。

她不算太木讷,灵活的科目稍微用心学都会有成效,除了需要死记硬背的地方。

“这题你用二倍角正切公式来解……”

段远越用笔尖点点她卷子上的错题,“结合上题所得的答案,因为e=2……”

他讲题时很认真,一边解释一边在草稿纸上示范,思路清晰,只要有基础都能听懂。

“哦,这样是吗?”樊姿乌龟似的写完,把草稿纸推到他面前。

两个人像是有什么毛病,隔着桌缝将卷子推来推去,就是不愿意越过三八线凑近些说话。

一是段远越的个人原因,二是他们中午有些硝烟味的呛话。

“这里错了。”

他将纸推过来,上面有些部分画了圈,“公式不对,你看书重新解。”

樊姿翻开课本,找了一片空白的页面重新做题。

“你讲这么专业,以前也给人补过习?”

终于还是没忍住,她先开了口化冰。

“有做家教。”段远越回得简略。

他看着手里的课外书,白织灯打下的光衬得脸过分白,眉目也阴郁,讲题的时候倒是舒展不少。

“讲题的时候,跟平时很不一样。”樊姿见状说。

“是吗。”他淡淡接道。

樊姿直言,“像在跟小朋友说话,脸没那么臭了。”

“这次写对了,我列了同类型的题,你试试。”段远越将纸推过三八线,偏过头看向她。

像是在给她看,他的脸到底是怎样的。

“喂,你听我说话了吗?”樊姿不满地问。

“听了,”他颔首,眼神很轻很轻扫过她的眼眸,落在鼻尖,“我是在给初中生补课。”

“对小孩那么温柔,对我就不客气……”

樊姿嘟囔说,埋头开始写他给的题。

“因为是工作。”

“所以呢?”

“对你……”还不够温柔吗?

后面的话在心里漫开,脱口变成“是同桌”。

樊姿看着题,随口说,“也就我这个同桌能忍受你了。”

没等段远越回她,就有人身体力行证明她的话。

“樊姿,你让年级第一给你补习啊?”坐在中间位置的女生收拾好东西,转头问。

“对啊,正好今天有空。”

樊姿跟她不是很熟,说话也带了几分客气礼貌。

“羡慕,我每天这么努力学,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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