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的还香!”
沈砚笑了笑,没多解释,只坐在一旁,听猎户们聊起山里的情况——他们说这几日不仅有大虫出没,还见过几队陌生的马队往青阳关方向去,看打扮不像是大衍的人,倒像是北边来的。
沈砚心里一动,悄悄记下这话——北边来的马队,难道是朔漠的人?他们去青阳关做什么?
火塘里的火苗越烧越旺,映着满庙人的脸,风雪被挡在门外,倒也有了几分安稳。沈砚靠在门框上,听着猎户们的谈笑、家人的呼吸声,心里却没闲着——他知道,这破庙里的安稳只是暂时的,前路还有更多未知在等着他们,而那些往青阳关去的陌生马队,或许就是第一个要面对的变数。
第二日清晨,沈砚是被庙外的鸟鸣声吵醒的。
他睁开眼,火塘里的火苗早已熄灭,只余下一点灰烬,却仍残留着暖意。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晨光透过窗棂的破洞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沈砚坐起身,发现母亲苏氏和姐姐妹妹还在熟睡,张妈和婢女们也靠在角落没醒,只有父亲沈仲山站在庙门口,望着外面的天色。
“爹,早。”沈砚走过去,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去——雪后的山林一片洁白,官道上的积雪被风扫开一条窄路,远远望去,竟看不到半点人影。
“那些猎户已经走了。”沈仲山指着门口的地面,那里放着一小袋碎银子,大概不到十两,旁边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潦草的字迹:“多谢招待,些许薄礼,望路途平安。”
沈砚拿起银子,心里有些暖意。这些猎户看着粗犷,倒也是重情义的人。他把银子递给父亲:“爹,咱们路上正好用得上。”
沈仲山接过银子,叹了口气:“出门在外,能遇到这样的人,也算幸运。”他顿了顿,又道,“雪停了,咱们吃完早饭就启程吧,争取早日到云州。”
沈砚点头应下,心里却盘算着要去空间里拿些东西做早饭。他借口“去马车里看看还有没有干粮”,走到庙后没人的角落,集中精神默念“进空间”。白光闪过,熟悉的公寓映入眼帘——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客厅里的沙发和书桌依旧整齐,厨房里的料理台还保持着上次离开时的样子。
“先做点早饭吧。”沈砚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还有牛奶和鸡蛋,正好可以做些水煮蛋,再热几包皮蛋瘦肉粥。他一边忙活,一边想着昨天猎户们说的“北边来的马队”,心里总觉得不安——朔漠的人突然往青阳关方向去,肯定没好事。
等粥煮上,沈砚闲着无事,开始在公寓里翻找起来。他记得之前为了研究古代兵器,特意买过一把复合弓和一些箭矢,放在书房的柜子里。果然,他打开柜子,就看到那把黑色的复合弓躺在里面,旁边还放着二十支箭矢,箭头上涂着防锈的油脂,看起来锋利无比。
“太好了!”沈砚眼睛一亮。这把复合弓比古代的弓箭射程更远、威力更大,而且他在现代时特意学过射箭,若是遇到危险,正好能用来防身。他把复合弓和箭矢装进背包,又拿了几包压缩饼干和几瓶矿泉水——这些东西轻便,适合在路上带着。
等粥煮好,沈砚把粥和水煮蛋装进保温饭盒(也是从空间里拿的,外面套了粗布袋子),默念“出去”,回到了破庙。此时,母亲和姐姐妹妹已经醒了,张妈正在生火,准备热粥。
“娘,姐姐,醒醒,吃早饭了。”沈砚把保温饭盒打开,皮蛋瘦肉粥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水煮蛋的香味也飘了过来。
沈玥一闻到香味,立刻从母亲怀里爬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饭盒:“哥哥,好香啊!”
苏氏和沈薇也坐起身,看到饭盒里的粥和鸡蛋,都有些惊讶。沈砚笑着解释:“是之前藏在行李里的,热一热就能吃。”他没说空间的事,只把粥和鸡蛋分给大家。
众人围坐在火塘边,喝着热粥,吃着鸡蛋,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沈玥一边吃,一边说:“娘,这粥比昨天的还好吃!”
苏氏摸了摸女儿的头,看向沈砚的目光里满是欣慰。沈仲山喝着粥,忽然开口:“砚儿,昨天那些猎户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咱们只是赶路,尽量别惹麻烦。”
沈砚知道父亲是担心他,点了点头:“爹,我知道。咱们尽快到云州,安稳下来再说。”
可他心里却清楚,这乱世之中,想要安稳太难了。他摸了摸藏在背包里的复合弓,又想起应天府里那个冷漠的皇帝,眼底闪过一丝坚定——无论前路有多少危险,他都会保护好家人,总有一天,要让那些害了他们的人,付出代价。
吃完早饭,众人收拾好行李,坐上马车,朝着云州的方向出发。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的声响,在雪后的山林里格外清晰。沈砚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看向外面,心里知道,他们的路,才刚刚开始。
马车在雪后初晴的官道上碾出两道浅辙,车轮轧过残雪的咯吱声,混着马蹄的轻响,在空旷的山林间格外清晰。沈砚坐在车厢外沿,怀里揣着那把复合弓——他特意用粗布裹了弓身,只露出一点黑色的边角,假装是寻常的木弓。
忽然,拉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