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空间里那些现代物件,心里愈发笃定:这场属于他们父子的“战争”,从洛城开始,绝不会止步于洛城。
父子俩正说着,门外传来沈薇的声音:“爹,砚儿,该吃饭了。”
沈砚应了一声,扶着沈仲山起身。饭桌上,苏氏看着父子俩神色间的凝重,没多问,只一个劲地给沈玥夹肉,又往沈砚碗里添了勺热汤:“砚儿,白天跑集市累了吧?多喝点汤补补。”
沈砚接过汤碗,心里一暖。他知道,家人的安稳,就是他最该守住的东西。饭后,沈玥缠着沈砚讲故事,沈砚便捡了些现代听过的寓言,编了个“小狐狸智斗大灰狼”的故事,听得沈玥眼睛发亮,连打哈欠都舍不得闭眼。
等哄睡了妹妹,沈砚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闪身进了空间。他没急着休息,而是翻出了书桌里的笔记本和笔——这是他唯一能记录信息的东西。他在本子上写下“柳承业-青阳关-粮食-朔漠马队”词,又画了个简单的路线图:洛城→青阳关→云州。
“想要查柳承业的证据,必须去青阳关。”沈砚盯着笔记本,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可青阳关是边境要塞,盘查严格,咱们又是罪臣家属,怎么进去?”
他想起白天王掌柜说的“高价收新奇玩意儿”,心里忽然有了主意——或许,他可以借着“贩卖外邦货物”的由头,跟着商旅一起去青阳关。一来,商旅有通关文牒,方便进出;二来,贩卖货物也能让他继续赚钱,甚至接触到更多消息。
打定主意,沈砚又在空间里翻找起来。这次他没拿小工艺品,而是盯上了厨房里的不锈钢小勺子、小铲子——这些东西轻便,耐用,而且在这时代,不锈钢的光泽和质感,足够“新奇”,却又不会像玻璃珠那样惹眼。
他选了二十把小勺子、十把小铲子,用粗布包好,又找了个结实的布袋子装着。做完这一切,他才躺在床上,闭眼休息。空间里的床还是他现代的那张,柔软舒适,能让他暂时忘记外面的乱世。
第二日一早,沈砚就带着不锈钢勺子和铲子去找王掌柜。王掌柜看到这些“泛着银光”的勺子,眼睛立刻亮了:“小兄弟,这是什么材质?看着比铜器还亮,还轻便!”
“是外邦的特殊金属,叫‘不锈铁’,不会生锈,用着方便。”沈砚随口编了个名字,“掌柜的要是喜欢,这些勺子铲子,算您五百文怎么样?”
王掌柜拿起一把勺子,翻来覆去地看,又用指甲划了划,果然没留下痕迹,连忙点头:“值!太值了!小兄弟,你这些东西,真是越来越稀罕了。”他当场付了钱,又忍不住问,“小兄弟,你这些货物,都是从哪里进的?以后还能有吗?”
“都是托外邦朋友弄来的,数量不多,得慢慢攒。”沈砚故意卖关子,“对了,掌柜的,我想问问,您认识常去青阳关的商旅吗?我想跟着他们去那边卖些货物,就是不知道怎么通关。”
王掌柜愣了愣,随即笑道:“巧了!我认识一个张老板,后天就要带着商队去青阳关,他为人仗义,手里也有通关文牒。我帮你问问,看他愿不愿意带你一起走。”
沈砚大喜,连忙道谢:“那就多谢掌柜的了!要是事成,我定有重谢!”
从酒楼出来,沈砚脚步轻快。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看来,他的“青阳关之行”,很快就能实现了。他回到客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沈仲山,沈仲山也松了口气,连连道:“这样最好,跟着商队,也安全些。”
接下来的两天,沈砚一边帮着家人收拾行李,一边等着王掌柜的消息。第三天一早,王掌柜就派人来传话,说张老板同意带他们一起走,让他们后天一早到城门口集合。
沈砚连忙谢过送信的人,又去集市买了些路上用的干粮和药品,塞进空间里——他知道,去青阳关的路,绝不会比去洛城轻松,他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出发那天,天刚蒙蒙亮,沈砚就带着家人来到城门口。张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壮汉,穿着一身绸缎,看着很豪爽。他看到沈砚一家,也没多问,只笑着道:“小兄弟,王掌柜都跟我说了,路上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沈砚连忙道谢,扶着母亲和妹妹上了商队的马车。马车缓缓驶出城门口,沈砚回头看了眼洛城的城墙,心里默默道:“洛城,再见了。青阳关,我来了。”
车轮碾过官道,朝着青阳关的方向驶去。沈砚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看着外面渐渐荒凉的景色,知道他们离危险越来越近,却也离真相,越来越近。他摸了摸怀里的复合弓,又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妹妹,眼底满是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会带着家人,一步步走下去,直到洗清冤屈,直到在这乱世里,找到属于他们的安稳。
商队抵达青阳关下时,沈砚望着那高耸的城墙和往来盘查的兵卒,心里暗暗定了定神。张老板熟门熟路地拿出通关文牒,和守城兵卒说了几句,便带着商队进了城。
沈砚先帮着父母和妹妹在城内的客栈安顿好,又特意叮嘱福伯:“我不在的时候,您多看着点,别让娘和妹妹出门,有事就找客栈掌柜帮忙。”福伯连连应下,沈砚这才揣着从空间里拿的几样不锈钢小物件,跟着张老板往城内的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