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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京阙风起;景王赵玮(3 / 5)

那副神色,已预感到不妙。待“渝州郡城失陷”“十日平叛”“逾期贬为庶人”的字句砸进耳朵里,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狠狠掐进掌心,原本沉稳的脸色瞬间涨红,又骤然泛白。

“荒谬!”他低喝一声,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怒火,“沈砚?沈伯山那个流放逃脱的儿子?竟敢在本王的封地里作乱!王怀安那个废物,养着那么多兵,连个郡城都守不住!”

怒火过后,是彻骨的寒意。他清楚这道圣旨背后的分量——夺储之争正烈,十三个兄弟虎视眈眈,尤其是嫡长兄雍王,巴不得他出一点差错。如今封地失陷,被父皇如此问责,十日之内若平不了叛,不仅亲王之位不保,这辈子都再无争储的可能,甚至会成为兄弟们的笑柄、柳乘业打压的靶子。

传旨太监垂着头不敢作声,帐内的将领们也大气不敢出,看着景王脸色阴晴不定地踱来踱去,龙靴碾过地面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来人!”赵玮猛地停步,眼神已恢复几分锐利,只是眼底仍藏着未散的戾气,“即刻点齐三千轻骑,随本王连夜赶赴郡城!再传我令,让周边县城守军合围,切断沈砚的粮道!”

他一把抓过案上的佩剑,剑鞘撞在桌角发出脆响:“沈砚,你敢毁本王的前程,本王定要你碎尸万段!十日之内,必让郡城复归,让父皇看看,他的六皇子,绝非任人拿捏的废物!”

帐外,马蹄声骤起,夜色中,一支精锐骑兵朝着郡城的方向疾驰而去,扬起的尘土里,满是景王背水一战的决绝。

靖安郡府刚换了主人,朱红大门上还留着刀痕,内里已被沈砚改成临时王府。沈伯山身着儿子找来的亲王蟒袍,针脚还带着新缝的褶皱——这“靖安王”,不是朝廷册封,是沈砚破城后,硬把这位置塞给了他。

他正对着铜镜出神,廊外传来亲卫急促的脚步声:“王爷,少主人那边刚传来消息,京里下旨了!景王十日之内要打过来,逾期就贬为素人!”

沈伯山抬手按住镜沿,铜镜里的人影鬓角染霜,却难掩眼底的沉郁。他没回头,声音平静得像潭深水:“该来的还是来了。”

亲卫急道:“柳乘业肯定会说您这王爷是‘伪封’,借机撺掇景王往死里打!少主人还在城头安抚百姓,要不要先让他回来商议?”

“不必。”沈伯山转过身,蟒袍的褶皱扫过案几,上面还摆着他当年当文官时的砚台——当年被柳乘业陷害流放,一家五口颠沛流离,是儿子拼着命逃出去,带着山匪打回靖安郡,不仅报了王怀安的仇,还硬生生给了他一个“王爷”的身份。

“砚儿性子烈,可心里有数。”沈伯山指尖划过砚台边缘的裂痕,眼底闪过一丝厉色,“柳乘业想借景王的刀杀我们父子,却忘了这靖安郡,现在是我们沈家的地盘。” 他清楚,这“伪王”的名号、儿子夺城的举动,早已把沈家推到了朝廷的对立面,景王的兵锋,不过是这场恩怨的开始。

刚踏入议事厅,沈砚身上的硝烟味就漫了进来,玄色短打沾着尘土,他抬手拍掉肩头的草屑,腰间长刀“哐当”一声撞在门框上,带着股桀骜的劲儿。

“父王,京里的消息我都知道了。”他没等沈伯山开口,径直坐在案前,拿起桌上的凉茶灌了一大口,抹了把嘴道。

沈伯山皱着眉:“景王十日之内就到,带着三千轻骑,还有周边县城的守军合围,咱们刚占郡城,根基未稳……”

“根基?”沈砚嗤笑一声,手掌重重拍在案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父王,这靖安郡是咱们一刀一枪打下来的,百姓站在咱们这边,粮仓在咱们手里,城墙被我加固了三道,这就是最稳的根基!”

他猛地起身,按在腰间的刀柄上,眼神凌厉如刀:“景王来又如何?他那三千轻骑,在我眼里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柳乘业想借他的刀杀咱们?做梦!”

沈伯山还想说什么,却被沈砚打断,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您放心,不管是景王,还是柳乘业派来的什么人,敢踏靖安郡一步,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这地盘是咱们的,谁来了都不好使!”

话音刚落,他转身就冲门外喊:“陆川!”

“在!”门外立刻传来应声,陆川快步进来,身上还带着巡查城墙的风尘。

“去把城防图拿来,我给父王说说,怎么让景王的兵在城外吃瘪!”沈砚扬声道,眼底满是胸有成竹的狠劲。

陆川应声而去,刚掀开门帘,四道身影就踏着风尘涌了进来。苏凛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袍,身形挺拔如松——他曾是戍边校尉,因得罪柳乘业部下遭诬陷,才落草为寇。腰间挎着的“弧光”刀鞘泛着古朴的铜色,那是苏家祖传的利刃,刀身狭长,出鞘时能映出冷冽弧光,是他最称手的兵器。

“凛哥。”沈砚抬眼招呼,语气里带着敬重。

紧随其后的苏虎,虎背熊腰,脸上刀疤狰狞,手里拎着一杆丈八长枪,枪尖寒光闪闪,嗓门震得屋顶落灰:“世子放下!景王那厮的兵敢来?看我一枪挑了他的先锋官!”

三当家苏熊比苏虎还要壮硕一圈,肩宽如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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